等存够了,那得多久?
但心里对那廋弱的田家小子也没那么讨厌了,这人虽说过的日子跟他们以前在林家差不多,但好歹不是那起愚孝的,还知道上进。
“都这时候了,外祖和舅舅问你啥你就老实说便是,说不得瞧在这小子勤劳肯干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
林秀道。
朱秋荷一听,也觉得在理。
两人一前一后的去了堂屋,林秀前脚刚踏进屋里,后脚就见她二舅一把拍在桌上,朝朱秋荷骂着:“你这个逆女,给老子跪下!”
不行
朱二舅平日是个再爽朗不过的人,这会儿连老子两个字都说出口了,可见气性有多大。
朱秋荷“扑腾”
一声跪了下来,她也是知道家里人脾性的,这会儿含着泪,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一般,“爷奶,爹娘,都怪女儿给你们丢脸了。”
朱阳顿时就不忍心了。
到底是疼爱了十几载的女儿,哪里就真能下狠手教训人了?
朱老四瞪了他一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只得出来当这个恶人,没好气的问道:“荷丫头,你给我们老实交代,那田家小子跟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朱阳缩了缩脖子,不敢看他,只在朱老四问完,也竖着耳朵,生怕听错了。
朱秋荷被一屋人紧紧盯着,紧张的吞了吞唾沫,下意识朝林秀的方向看了看,得了她一个隐晦的点头,这才扁着嘴点了头。
“有。”
“嘶,”
堂上听到声儿的都不敢置信。
虽说,他们本来也猜测这中间定然有问题,但也及不上朱秋荷亲口承认来得惊讶。
冯氏更是跑过去,跪在地上哭成一团,一边在朱秋荷身上拍着:“我咋生出你这么个不知羞的玩意儿,啊,家里人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以后你要咱们家咋做人,你说”
冯氏口口声声,如同一柄利剑刺入朱秋荷的心里。
她垂着头,冯氏说一句,她的头就低一分。
田婆子带几个儿媳妇上朱家闹的事儿这周围有眼睛的人都看见了,尤其是被撵出门后田婆子那一番话,只怕这会整个村子都知道朱秋荷和田家小子有瓜葛了。
自个儿养的闺女看上人了自家人不知道,还得被人给找上门来才知道,这不是笑话吗?
事到如今,朱秋荷也不好受,何况,她的本意原也只想着瞒上一时。
母女两个边说便哭,最后抱一块哭了起来。
“唉。”
朱阳萎了脸,唉声叹气,最后抹了脸,朝朱老四道:“爹,你看事儿都出了,如今可咋办是好?”
朱老四哼了一声,指了指下头的朱秋荷:“她要是说没干系,咱们直接上田家讨个公道,这事儿就能完了的。”
朱秋荷一听,顾不得再哭,抬着泪眼朦胧的眼,道:“爷,田哥是个好的,你就成全我们吧。”
“好,哪里好!”
朱老四气鼓鼓的:“他要是个好的,那田家人做了这等恶心人的事儿,咋到现在还不见他?”
说起这个他就气,亏他还以为这田生是个好的,平日说起也多有怜悯,他自来和善,对着村里小辈也从来不摆着架子,见着了还会说上几句,哪想,这田生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把孙女给勾上了。
瞧着老老实实的,哼,这心眼倒还不少!
“他他,”
朱秋荷愣了一下,便解释起来:“田哥在田家的处境不好,那田家人肯定拘着他不让他来,不是他不肯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