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倾故做神秘,“我住在你心里,你想什么我都知道……”
“……”
真恶心。
两个人都这么想,区别在于一个人说出来了,另一个人没说出来。
舒倾捧腹,“真他妈恶心哈哈哈!”
他笑着笑着又觉得冷了,声调和说出来的话一下子变软了,“不闹了,上来睡觉吧?”
“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你还真是睚眦必报。”
舒倾小声。
“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不上来?”
“嗯。”
梁义懒得理他了,翻过身阖了眼。
舒倾静静等了会儿,身上难受的感觉再不济也得顾及脸面不是,他越顾及脸面身上越冷。药力终于起作用了,开始退烧了,所以他觉得冷,冷到牙齿打颤的那种冷。
他想厚着脸皮去找梁义睡。
虽然这个人很情绪化,虽然不知道他刚才为什么忽然把自己推开弄醒。
“梁义?”
梁义没理他。
“梁义?”
梁义还是没理他。
“梁义,我想……”
算了,不喊了,直接贴过去算了。舒倾在床上撑着身子坐起来,坐起来的一瞬间上半身的被子全滑下去了,一直滑到了大腿根儿,未覆一物的皮肤在空气里暴露无遗。
“操i你啊!”
舒倾破口大骂,妈个蛋的梁义是不是人,怎么就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毯子给扯开了!
湎于美色?
那句话落到梁义耳朵里是连着的,他听到的是完整版本。
什么玩意儿?听错了吧?那是人话吗?
“你说什么?”
梁义眼里都着了火,他也坐起来,转身冲着床,“你想什么我?我没听清,有种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