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前一后的人,周围空荡,瑟瑟无物。
“我操……梁小雏儿?”
舒倾挑眉,觉得一切太过邪性。
大爷个蛋的,还真他乡遇故知了?这你妈跟老梁家究竟是什么几把玩意儿孽缘?
梁义心里有好几架鼓同时擂响,声声催促,差点儿他就开口说些什么。下一秒却忽然皱眉,涌到嘴边儿的话也不得已咽了回去。
鸡蛋被晃个趔趄,出于自保意识,另一只手也照着舒倾衣领抓。
冰淇淋蹭了他半边儿脸。
“……”
这你丫尴尬的,操。舒倾下意识伸舌尖去舔。
梁小雏儿心里猛地一颤,周身血液都快要逆行,操!
对面目光灼热盯着,特像那天夜里……舒倾赶紧收回舌尖,眼神不自觉地躲闪。
他收了舌尖……他躲了目光!说明他还记得!还记得那天夜里生过什么!梁义心中狂喜,高兴到要疯。
一个尴尬,一个悸动。
梁义轻咳做掩饰,“你……来旅游?”
“没,那什么,我公务出差。”
“这个小孩是你……”
俩人聊开了,鸡蛋没了冰淇淋,一时觉得受了冷落,揪着手里的衣领开始使劲儿,这空档忽然又开口,说了两个音节
papa
“我操,你占我便宜啊?”
舒倾仰脖子骂鸡蛋,脸上蹭的白色冰淇淋实在不能叫人觉出他的怒意。
对面梁义皱眉,爸爸?
鸡蛋伸长了胳膊,朝着不远处的一个人大喊,还是刚才那俩音节。
敢情还真是他爸爸。
鸡蛋的爸爸抱回鸡蛋,看着舒倾的狼狈相特别不好意思,头乱的快赶上鸡窝,衣领上皱皱巴巴,带脏兮兮的手印,脸上还有一块儿黏的亮的痕迹。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什么三流电视剧学来的成语,鸡蛋爸爸鞠了个躬,用很不流利的中文说:“鸡蛋给你道喜了,多谢不杀之恩。”
“……”
道喜什么鬼?不杀之恩又什么鬼?
不过这比斯拉马语的g还真是鸡蛋!
舒倾没意识,受不了如此大礼,赶紧跟着弯腰回拜。
再一抬头,鸡蛋的爸爸拿了一堆瓦图。
“老哥你埋汰谁啊!”
这举动也太功利了,舒倾不喜欢,他连翻译都懒得翻译,拱拱手,扯着梁义扭头就走了。
走出去好几步才现……
好像不太对啊!
他扭头,似乎看见梁义单挑了一侧嘴角。再仔细看,似乎又是错觉。
舒倾赶紧甩手,“你怎么跟着我啊?不是,我拽你你就走啊?”
他大着步子往后跨,差点儿就撞上身后的行人。梁义动作快,上前凑身后揽了腰朝自己拉。
身后路过的行人吓了一跳,摇摇头,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小心别撞到人。”
正所谓距离产生美,舒倾却只剩下点头的份儿。气氛忽然变得无比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