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伴着这句话,房间里的灯正好儿被打开。
舒倾对着精准抓着自己的目光无比尴尬,他衣服湿透贴在身上,隐约的肌肉线条能他妈要老命。他挪开视线,抬手拢了拢头,“这开关还真难找啊……”
“我在问你。”
梁义目光赤诚笃定,对他强行转移话题的打诨充耳不闻。
“忘了。”
“忘了?”
“嗯,我刚才在门口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吧?”
舒倾有点儿不耐烦了,对这种近乎于逼问的霸道语气不耐烦,潜意识里总觉得像梁正。
特像。
“记得,你叫我听你的。”
“嗯,你记得就行。行了,橱里那件睡袍我没穿过,浴室的毛巾傍晚有人过来新换的,随意你用哪条都可以,洗漱用品也有没拆封的,赶紧去收拾收拾吧。”
“那你呢?”
梁小雏儿悻悻,问道。
“我啊,我得等你洗完了再去对吧?赶紧!”
末了加了俩字:“听话。”
俩字一灌进耳朵,梁小雏儿心里都痒,他抱着东西在浴室门口往外扒头,“我衣服都湿了,一会儿穿什么?”
“不是有睡袍吗!雏儿你脑袋被雨淋坏了是吗?”
梁义对他“凶神恶煞”
的模样有些憷头,也不是说孤零零到裸奔,只不过这睡袍里面没得穿,不就……真空了?
花洒底下的人脸忽然红了,通红。
舒倾终是没忍住暗戳戳的心思开了手机,一天没联系了,不知道梁正那边是什么态度。
电话上显示了三通梁义的未接,缓了缓才看到微信的未读消息。
“我这边都晚上九点多了,天还没黑下去。你该睡觉了吧,晚安。”
“早,准备出去开会。”
后面有一条他没收到的:“你那里天气很差,不许出门,按时吃饭。你第一,其他第二。”
“折腾死了。”
“操,这地方信号无敌了,消息都不出去!”
又一条没收到:“一天了都没收着你消息,我怕是与世隔绝了。”
“明天深入腹地,不联系了,先睡了,晚安。”
梁正最后一条消息的时候心里烦透顶,一方面要开会,一方面还要被信号折磨,实在是吃不消。而且不出消息和等待消息的过程太痛苦。
最终理智与冲动怂恿他做出了如上决定,毕竟往后很大概率不是一个人了,得更努力更有担当才能拴住他,才能不再叫他大半夜出去做什么狗屁“教学”
。
“那就别联系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