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笑吃了一个也便不吃了:“那我便等着你下回再给我带。”
谢宜陵闻言一愣,眼底迸发出惊喜来:“那好,我下回再给阿姐带。”
原本懒洋洋坐在一旁的谢钰闻言一顿,落在谢宜笑身上的目光露出了几分诧异。
他可是记得他这位小姑姑亲近长宁侯府,对谢家人一直都是很疏离冷淡的,便是谢宜陵多次贴上去,也不过自讨没趣。
先前他还有心想要劝说他这位小八叔,让他就当成普通亲戚相处,其他的就别抱什么期待了,可是又怕是伤了这小八叔弱小敏感的心,便一直忍着没说。
这一次怎么突然就这么好说话了?
难道是想明白了?开窍了?
谢宜笑将点心推了出来,让大家吃一些:“这还热着,我也吃不了,诸位也尝尝,可别是浪费了。”
“确实,可别浪费了,小八叔早早地让书童去沈记糕点排了队,亲自去买的,虽然不值得什么钱,但也是好一份心意,来来,尝一尝。”
说着,他便先拿了一个吃了,味道还算不错,口感甜而不腻,便是男子吃了,也不觉得腻味。
在场的人都分了一个,余下的还有,谢宜笑便给了明心明镜,让她与院子里的下人分着吃完了。
谢宜陵自己吃了一个,觉得心里很满足,像是吃了蜜一样,不,比蜜还好吃,又甜又软,他决定以后也喜欢上阿姐喜欢吃的糕点。
“听闻阿姐昨夜连夜请了府医,如今可是还好?”
“尚好,身子虚了一些,不过这病了一场,也算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想通了,便能好了。”
她这些话实则是说给顾知轩听的,告诉他她已经将他放下,日后不会再纠缠他。
顾知轩闻言果然是一愣,然后低头饮茶,掩盖了一下脸上的表情。
谢宜陵对此一概不知:“那就好那就好,待阿姐好了,宜陵可否能时常来看望阿姐?”
“你若是得了空闲,来就是了。”
“那真是太好了。”
他啊,不正缺个媳妇吗?
谢宜笑正在病中,自然是不便久待,略略坐了一会儿说了几句话,由着谢家二人关怀一下她的身体情况,了解一下情况,便要告辞离开了。
谢宜陵看着回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虽然有些舍不得,但心里还是很高兴。
觉得姐姐总算是接受了他这个弟弟,愿意与他亲近,日后他得了空闲,还是可以来见姐姐的。
他心想,要是阿姐能回谢家该多好,这样他就能日日看得到了。
谢钰与顾知轩闲聊了几句,然后又扯上容辞说了说,奈何容辞冷淡,根本不接他的话,顾知轩又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
眼瞧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谢钰便提出了告辞,带着容辞和谢宜陵离开。
待走到了长宁侯府的大门,看着容国公府的马车离开,他这才拉着谢宜陵上了同一辆马车。
谢宜陵对于谢钰今日的行为颇有些不满:“你今日要同我一起去看阿姐,去也就去了,做什么要带上容九公子,若不然我便能去琴瑟苑那边坐一会,指不定还能留个饭呢!”
好不容易得了一次好脸色,他当然是想待久一些的,不曾想因为有外人在,谢宜笑坐坐便走了,真的是太可惜了!
谢钰摇了摇扇子,懒洋洋地靠在车厢上,听着少年的指责也只是笑笑,然后问他:“你觉得容九如何?”
谢宜陵想不明白:“什么如何?”
谢钰扇子一折,然后道:“容九要回来了,你觉得他这样的人缺了什么?”
谢宜陵道:“容九公子出身容国公府,自然是什么都不缺的。”
谢钰拿着折扇敲了一下喜谢宜陵的肩膀:“哎呦啊,我的小八叔啊,我都怀疑你是姓王的,怎么和乌龟一样蠢呢!”
谢宜陵脸色有点绿,对于过继给谢青山,他是没有什么不愿意的,可大概唯一不好的地方,大概是排行第八了。
与他同龄的友人一口一个谢八,幸好他不姓王,不然真的是个乌龟了。
而且他这大侄子最讨厌了,老是拿这个嘲笑他。
谢宜陵瞪了谢钰一眼,谢钰笑了笑,又转了转手中的扇子:“他啊,不正缺个媳妇吗?”
谢宜陵:“?!”
“你要将我阿姐和那容九”
谢宜陵豁然站起来,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谢钰,你疯了不成!”
“唉唉,你冷静些,冷静些。”
谢钰见他气成这样,忙是解释道,“你先别急着生气,小姑姑到底是我堂姑,亲的,我就一个亲叔爷,他就一个姑娘,我总不至于将她往火坑里推是不是?”
“你仔细想想,仔细想想,要是不好,我犯得着这样为她谋划吗?”
“这女子啊,总是要嫁人的,这嫁人也跟投胎似的,要是嫁的不好,这一辈子就不如意。”
“容九这人吧,性子寡淡冷清了一些,可是寡淡冷清也有寡淡冷清的好处,对于纳妾什么的,定然是没有想法的。”
“而且容国公府家教甚严,还有什么三十无子方可纳妾的规矩。”
“容国公夫人你也知道吧,那可是安定郡主,满帝城最讲道理的人了,人说这女子嫁人,最难的便是婆媳关系,有一位讲道理的婆婆,那日子过得可轻松多了。”
“再则,容国公府不是还有个王爵吗?容国公夫妇俩就两个儿子,容世子定然是继承国公府的,那定王的王爵,少不得便是容九那厮的。”
“这嫁过去了,指不定日后便是一位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