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湾微微抬头,看向了表面上平静又温柔的男人,有些分辨不出眼前唤他名字的究竟是不是他的爱人。
刚刚向着他走来的江愈实在是太诡谲、太奇怪了。
那淡如有实质般的侵略眼神,随着江愈一步一步第向他走来,锁住了他的身体、定住了他的心,彷佛要将自己生吞活剥、送入腹中。
但下一瞬又恍若是宁湾的错觉。
江愈他又恢复了那副淡漠冷静的神色,嘴角似乎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像是天使又像是撒旦一般,停在了自己面前,吐出了自己的名字,要将自己带入天堂。
抑或是,地狱。
他究竟是那便太、还是江愈。
还是说两人性格其实生了杂糅。
宁湾实在是有些分不太清,这都导致了他分明应当很急切的解释都被搁置了。
“是我。所以,要抛弃我了吗?”
面前的江愈点了点头,脚步轻缓,无声无息地侵入了宁湾的身侧,眸色深沉地望向他,低声道。
“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宁湾的危机感终于被江愈的话语唤了回来,他凝了凝江愈,抛下了占据心中的疑窦。
“对,江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一旁的温以言张开了看上去有些苍白的嘴唇,柔声解释着。
“我想听你说,宝宝。”
江愈面色冷淡,强势地忽略了温以言,宛若将他当作隐形人一般,浅灰色的眼睛一瞬都没有从宁湾身上移开。
他的眸落在了宁湾的肩颈处,一寸一寸地扫过白肉,彷佛在认真地做着清扫,隐在衣袖下的手臂暴起了狰狞的青筋。
宁湾注意到了江愈的目光,他意识到现在温以言在这里绝对不会是一个好局面。
“队长,你先走吧。我自己和江愈解释就行。”
宁湾看向了温以言,说道。
“好吧。那我就先走了。”
在灯光下的温以言瞬间披上了他的完美外壳,变得温柔又迷人。
“对了。我的手电筒应该滚到了门那边。队长你可以拿走。”
宁湾看向温以言的挺拔的优雅背影,想起了他的奇怪症状,有些不太放心,开口道。
“谢谢小湾。我的那件事你直接跟江愈说就行了,不用顾及我。我想江愈知道了应该会体谅你。再说了有什么错,也都是我的问题。”
温以言拾起了地上的小型手电筒,温柔地打量了片刻,将它拢进了手中,又转过头来,望着宁湾,柔声道。
“如果江愈你还是不痛快的话,就来找我吧。千万别因为我破坏了你们的感情。小湾他是无辜的。”
温以言望向恨不得将他杀、死,而后把他手中的手电筒夺去的江愈,嘴角擒起一抹如沐春风般的笑意,琥珀色的眸在暖光之下荡起了柔软又暧昧蜜色,就像是故意在向江愈挑衅一般。
他打开宁湾那袖珍可爱的小型手电筒,在温暖白光的守护下,走进了令人胆寒的黑暗之中。
温以言这么一走,房内只剩下了宁湾和江愈二人。
“江愈,你也听到了吧。队长他可能有黑暗恐惧症,也可能是幽闭恐惧症。然后刚刚这房内的电路突然短路了,整个房间都变黑了。我的手电筒也滚到了门那里。队长他是因为实在太害怕,控制不了自己身体的反应。才抱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