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
金嘉意自上而下将她细细打量一番,也算是中规中矩的粉色连衣裙,踩着一双五寸高跟鞋,头盘着一个简易的丸子头,二十三岁的年龄,朝气蓬勃。
姚瑶靠在窗前,笑道:“表姐,大家都是一家子人,我今年刚毕业,还没有签约任何娱乐公司,你看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不好意思,我也是人。”
金嘉意未加考虑道。
姚瑶面上的笑意有些崩裂,精致的妆容掩饰了她脸上过多的喜怒,她道:“表姐这是不愿意替我引荐了?”
“我这个人只会量力而行,做不到的事不会轻易承诺。”
姚瑶靠在窗沿上,似笑非笑道:“表姐不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我如果有个金主的爹,何须这么低声下气来求你。”
“很可惜你爹不是金主。”
“你——”
姚瑶仰头轻喘一口气,冷冷道:“是,我爸没有姨夫那么大的本事,可是终归是自家人,表姐应该也不想让我妈每天都去叨扰大姨吧。”
“我妈最近正打算戒掉麻将,有小姨去跟她聊天,不失是一件好事。”
金嘉意倒上一杯温水,呡上一口继续道:“姚瑶,你知道什么叫做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心术不正的人,只怕我帮了她一把,临到头也只会落得农夫与蛇的下场。”
金嘉意放下水杯,指了指玄关的方向,“出去时记得关门。”
姚瑶目光狰狞的瞪着对方,面上失了那灿烂的微笑,漠然道:“既然表姐未曾念及咱们的那点血缘关系,成,我姚瑶也不是那种恬不知耻的女人,今天我把表姐的话记住了,来日方才,迟早有一天我会一字一句的还给你。”
话音未落,女人的趾高气昂的身影消失在玄关处。
金嘉意察觉到走廊方向异样的眼神,冷冷的斜视了一眼,再一次倒上半杯水,语气依旧清冷,“席总这样的人物也喜欢听墙角看别人八卦了?”
“没听说过你还有表妹。”
席宸站在吧台前,一一巡视过酒驾上年份不同清一色白酒。
“席总想知道我的祖宗八代何须听我亲口说,一句话下去,有的是人上赶着把我的族谱给你送来。”
“我虽然是个商人,但也知道一个人的底线,有些事可以调查,有些事是她的权限,如果我想知道,更愿意是听她自愿告诉我。”
金嘉意沉默,将水杯重重的放在桌面上,灯光折射在杯口处,泛着一缕缕绚烂的微光。
“金嘉意,如果有一天你有秘密想要跟我说了,我会洗耳恭听,烫一壶酒,择一座小楼,听风细雨时,闲话家常。”
席宸挑起一瓶五粮液,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一天她豪迈痛饮的那一幕,碗中的酒如白开水清澈见底,她的五官娟秀的映在酒面上,似那清香的酒气,确实很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