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人被惊得眼皮直跳,心道这兆头可不好。
柳月蓉自个儿也慌了,越急越站不住。
柳夫人冷着脸当即叫人取了上次的参片来。
柳公子气得一巴掌拍开了:“这是吊命的东西?哪能胡乱用?她正是虚不受补的时候。大不了便是今个儿晕在花轿里,也总归是进了魏王府了,哪里还讲究那么多?”
柳月蓉目光闪烁,却还是越过哥哥,从母亲手中接过了参片。
这时候外头热闹了起来,纷纷喊着:“殿下到了!”
柳月蓉就这样被扶了出去。
另一边的乔家便显得没那么热闹了。
乔心玉与柳月蓉定在了同一日入府。
柳月蓉要由魏王亲自来迎,她则自个儿上了轿子,便会有人抬她入王府。
柳月蓉的车还要走在她的前头。
乔心玉倒是全然无谓。
只是在临出门的时候,她朝东南方遥遥一拜,算是拜别了父母。
她的父母驻守剑南道,事务缠身,便连今日也赶不上。
乔心玉心下并不觉得难过。
他们是为她好。
他们越是赶不回来,皇帝才越会感念她父母的牺牲,待她也多一分怜惜。
“走吧。”
乔心玉语气平稳。
丫鬟忙扶着她也走上了花轿。
薛清茵此时呢,还坐在院中和薛夫人说话。
太常寺为宣王择定的吉日要晚一些,在两日后。
她竖起耳朵,隐约能听见城中的奏乐之声。
“好热闹。”
薛清茵道。
“你倒是半点也不紧张。”
薛夫人无奈地道。
“紧张又不能当饭吃。”
薛清茵说着,拨弄起了面前的玉盘。
盘中放着的是一些饰物。
是近来薛成栋买给薛夫人,用来讨好她的。
只不过薛夫人转手就都给了薛清茵。
薛夫人按住了薛清茵的手背,道:“先莫要玩了,阿娘给你一样东西,你今晚自个儿悄悄看一看。”
薛清茵很上道,凑近了去:“什么好东西?”
薛夫人犹犹豫豫地从袖中取出一本册子,放到了薛清茵手中。
薛清茵一点也不意外。
哦不就是春*宫图吗?
薛清茵当即就要翻开,薛夫人眉尾一扬,马上又把她按住了:“晚上再瞧。”
薛清茵干巴巴地应声:“哦。”
反正也没什么好瞧的。
薛夫人给了东西,又忍不住开始愁起薛清茵的身子骨来:“先前金雀公主那里的御医给你开那方子,怎么没吃了?”
薛清茵道:“近来强健许多,自然不吃了。”
她总出门溜达,心胸又素来开阔,又擅长指挥别人捣鼓些吃的。一日日养下来,早已不是刚穿过来那时可比的。
“当年那大夫说,毒在你身体里留了根儿,这辈子都根除不能。”
薛夫人说起这个还觉得心痛,“我这是担心你,洞房那日万一……万一扛不过去怎么办?”
薛清茵“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