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茵被按倒在床榻上的时候,本能地抬手去抓床幔。
“啪”
的一声。
上面挂着的琉璃勾摔打在了地上。
薛清茵脑中迷迷糊糊地想着,他们俩办个事儿挺费东西啊……
上次她把宣王腰间的玉佩打碎了。
这次又摔烂了琉璃勾。
贺松宁也不算说错话。
她多少是有一点败家天赋在身上的。
薛清茵刚想到这里,便被宣王用力扣住了后颈。
他重新吻下来,姿态凶猛。
似是在惩罚她的不专心。
她抽回思绪,掌心抵在了他身下。
宣王僵了下。
那一霎间,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都变得更有侵略性了。
又菜又爱玩说的就是薛清茵。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她抬起眼眸,盯着宣王的面容,实在绷不住了,飞快地抽回手甩了甩嗔道:“酸。本是我乐于助人,怎么最后成我受累啦?”
她挣扎着就要原地跑路。
却被宣王按得更紧了,转而换成了别的东西。
倒霉蛋杜鸿雪在外面腿都快站麻了。
终于,门打开了。
当先走在前面的却是薛清茵。
只不过走了两步,她便踉跄了下。宣王立时从后头伸出手来,一把扶在了她的腰侧。
清纯少年杜鸿雪看了看薛清茵,没看出个什么名堂。只觉得薛家姑娘的头丝乱了点儿。
宣王又抬手为薛清茵重新插了下钗。
杜鸿雪心道殿下刚才和人在里头拔簪子玩儿?
此时宣王才看向了杜鸿雪,问:“何事?”
杜鸿雪瞬间严肃起来,犹疑地看了一眼薛清茵。
宣王沉声道:“说吧。”
薛清茵心说其实我也可以不听。但她实在懒得挪步子,便立在那里跟着一块儿听了。
杜鸿雪道:“急报入京,……安西军出大乱子了。前往安抚的御史大夫许濠被绑。”
薛清茵暗暗道,听起来是某个地方的军队哗变了。
但不应当啊,如今正值太平盛世,好端端的怎会出这样的乱子?
薛清茵转眸去看宣王的脸色,却见他神色不变,似是半点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