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礼后兵。”
芜君看了从后视镜里跟李尔对上了目光,显然这话是说给他听的:“财政部长看我的第一眼就能分辨出我是psi。psi和omega很像,没有经验的人一定不会一眼看出,他一定接触过不少的psi,我觉得可以从这方面查一查他,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可以利用的把柄。”
一语惊醒梦中人,艾斯突然踩了一脚刹车,有点语无伦次地说:“李尔,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拍卖会,其中一个psi被人买走时,你说那人很像财政部长。芜君刚才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
李尔没说话,只是从后视镜里看了芜君一眼。
这时,李尔接到一个公共事务部的电话,那边声音急切,说是中央大街上有个psi**得很厉害,一时间交通完全堵住了,很多aBo人类也处于混乱状态,请求军队派epsi1on士兵是去维持现场秩序。
很快那边的现场视频传了过来,中央大街上,车辆堵成长龙,人群开始聚集,很多人眼睛泛红,甚至有人已经激动得脱掉了衣服,隔着屏幕都能闻到那剧烈的信息素味道。
四个穿着交通管制制服的epsi1on士兵手里举着高压水枪,对准靠近的人群,走前前面的那几个a1pha已经意乱情迷得什么都顾不上了,迎着水流仍想挤过去。
在四个士兵身后,一个瘦弱的身体蹲在墙角瑟瑟抖,他把头埋在手臂中,两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胳膊,一头金色的头已经完全汗湿了,看得出来正处于情期巨大的折磨中。
李尔皱着眉头对电话里说:“赶紧联系医院,让他们派人给人群注射抑制剂。”
那头说:“普通aBo没问题,可是现场有个psi。psi的抑制剂受到管制,需要先联系卫生部申请,我怕来不及。”
“别担心,我会派人来。”
就在李尔挂掉电话之前,那个瑟瑟抖的金少年抬起了头。一脸的惊慌失措,被**熬得通红的眼里,充满了恐惧。
李尔看到那脸,突然想到了什么,把:“这个psi你觉不觉得有些眼熟?”
艾斯看了一眼,大叫道:“缪斯!这不就是财政部长得手的那个缪斯。”
芜君突然阴测测地笑了一下:“运气真好,把人带回来吧。”
李尔对艾斯说:“你带上psi的抑制剂去现场,务必把人带回来,别让抚养学校的人带走。”
“是,上校。”
到了李尔的公馆,艾斯一头扎进屋子里,拎着他的医药箱往现场赶去。
李尔下车走了几步又退回来,把车台上那支被他拍断了茎的玫瑰胸针拿走了。
芜君跟在李尔后面,没有回他的房间,而是走进了李尔别墅的客厅,把整面电子墙打开,收看当天的闻。
果不其然,多家媒体都在直播在中央大街psi的闻。不过随着epsi1on军队和医生赶到现场,大部分人已经注射了抑制剂,交通也开始疏散,中央大街渐渐回归了秩序。
闻上没有再看到那个psi,应该是被艾斯带到车上注射抑制剂了。
芜君停在别塔午间闻的频道,一个记者正在采访一个浑身湿透,脸上打了马赛克的a1pha:“您能讲讲这件事的经过吗?”
落汤鸡一样的a1pha,虽然看不清脸,但可以听到他喘着粗气愤怒地说:“我公司就在前面,突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psi,带着一身浓郁的信息素味儿,这谁受得了,后面的事情我完全记不清了,直到被打了一针。”
这个a1pha摊着手:“你看我这副样子,还怎么去上班,我老婆看到我怎么交代?”
记者有点尴尬打了个圆场:“谁被psi影响都会这样,您妻子也是应该理解的。”
“但是我不能理解,不是说psi都有严格的监管吗?今天是怎么跑出来的?我这一天因为这莫名其妙的事受到的损失谁来承担?社会损失谁来承担?我强烈呼吁,加强对psi这种东西的监管。”
芜君换了另一个电视台,大概是为了吸引眼球,这个记者采访的是另外一个因为psi信息素影响,开始**的omega被几个a1pha猥亵的闻。
omega红着眼圈,双手抱着自己被撕毁的衣服,破口大骂那几个a1pha是QJ犯,一定会控告他们。
已经撕扯了一番,几个a1pha的脾气也上来了。其中一个理直气壮地骂回去:“你也不看看你刚刚那卖骚的劲儿,明明是你自己往上使劲贴,简直快要等不及,有本事调出录像看看就知道到底是谁在勾引谁。”
另一个符和道:“你自己闻闻,你信息素的味道都还没散尽,自己不要脸,真好意思现在装可怜,我们才是受害者。”
omega红着一张脸,不知道如何辩驳,因为他被psi影响,当时的确也是在**,支支吾吾地骂回去:“我刚才是受到psi的影响,要不是那个该死的psi,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那我们不也是受到psi的影响吗?真当谁愿意在公共场合做这种事。”
“应该出台一项法令,物理阉割所有psi,并把其所有腺体割除。”
“呼吁社会和政府对psi出台更加严格的管制法令。”
芜君看到这儿,关掉了闻,把遥控器狠狠拍在桌子上。
李尔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你在生什么气,人家报道的不都是事实吗?psi本身就不应该出现在公共场所。”
芜君走到李尔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上校,您真觉得psi的信息素有那么大的影响力?您不是epsi1on,应该可以理解人性中肮脏下流的那面,psi只是一个借口,一块遮羞布罢了,在这块遮羞布下,人,表露的都是他们肮脏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