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选择我,我就把周老板推下去。”
严海说,“选择她,那我就跳下去。”
天台那边传来一声急切惊恐的喊声——
“严海!”
陈宣哭得一脸泪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许峰抱着她,冲着这边喊,“严海,别做傻事!”
他忙说:“先报警吧韩朔!万一真出什么事……”
韩朔静了几秒,摇头,他看向对面楼。
周酌说,“这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严海放开了她的手,“你不担心我真把你推下去?”
周酌垂着眼帘,“你不会。”
风灌进来,吹得衣角乱摆。
严海看着对面,问:“你怎么知道?”
周酌没说话,她只是直觉,“他不会怪你。”
“是吗?”
严海抬起头,盯着韩朔:“韩导,想好了吗?”
韩朔终于把视线转向她。
周酌靠着阳台防护栏,静静跟他对视。
她想起香城的那段撩拨、明江的几日纠缠,生其实他们认识时间并没有很长。比起守着那件房子的时间来说,短得根本不值一提。
在她满心只有余臻影子的时候,绝对不会相信自己有朝一日竟也会有这么在意一个人的时候。
周酌勾唇,冲他粲然一笑。
“严海。”
韩朔说,他很平静,好像这根本不是在做什么选择,只是批改作业一样轻松般。
他说:“我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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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香城旅店中,余传坐在沙上,一手撑着额头,一手端着杯酒来回摇晃。
老葛在一旁搓着双手问:“余先生,您真的不卖吗?”
“不了,不过你这段时间的改造很有用,顾客多了许多,以后有机会还是能继续合作的。”
“是是。”
他说,“能冒昧问一句,拍下它的人是谁吗?”
“也不是不能说。”
余传瞟他一眼,“我妹夫。”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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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海好半天都不能反应,他觉得自己肯定听错了,为什么呢?
他呆愣在原地,“为,为什么?”
韩朔说:“因为你不会推周酌下去。”
他没出声。
韩朔说:“你也不会真的打陈宣。”
“为什么?”
他喃了一句。
“你把陈宣当朋友,也足够尊重周酌。”
八楼的风很烈,严海头被吹得散乱,衬着他无神的眼睛。
周酌好半晌才接受自己被放弃的事实,看着严海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冲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