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将军一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禁军押往大理寺,此消息一出,很快就传到那些大臣的耳朵里。
不出所料,纷纷离宫去打听精武将军府的事。一经打听才知竟是弄丢了虎符,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程家世代武将,在玄城和朝中的根基都颇深,只是今年似乎时运不济,频繁出事,这好不容易程将军刚被召回朝,这才不到几日就又丢了虎符。
接二连三的变故让玄城里的世家对程家避之不及,起初有些想去找路勉之求情说好话的,一听和虎符有关,立马打消了念头。
而柳鸢这边,也想到了如何解释死而复生的事。
“你可想好了?”
悯先生问道。
“嗯,想好了。现如今君上已找回,我本就早已为人妇为人母,天穹谷司命一职无法再继续胜任。”
“你既已想好老朽便不再劝你,待你剥离司命之力后,我且出面替你们圆了此事。”
“多谢悯先生。”
不日,悯先生和柳鸢回了一趟天穹谷。再回来时,柳鸢整个人看着老了些,脸色也不好,病殃殃的。
“母后,您这是……”
“你们不用担心,好生休养些时日就好了。”
柳鸢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一旁的悯先生背着手解释道。
“那母后她……”
“锦易,声音小些,让你母后好生歇息。你们都各自回去吧,明日你们大皇兄入京,都去准备准备。”
路锦易还想再问一些问题,结果被路勉之打断。
明显就是不让他问,路锦易不高兴的把脸撇向一边,嘟囔道:“有什么不能问的,天穹谷了不起啊。”
其实就算他问了,悯先生和柳鸢定然也不会说。
一是天穹谷有规定,不可对外界多言谷内之事。二是他们对天穹谷的了解也只是皮毛,他们也一直按照多年传承下来的规矩行事,许多隐秘他们也无法解释。
比如,司命之力从何而来,由何形成。
他们都不知,只知道可以继承,亦可以剥离。
柳鸢说,剥离时她只感觉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流逝,然后慢慢生出痛感,最后剥离的瞬间痛到她以为自己皮肉分离。
因着明日路锦昂回京,所以原本早该为武举人举办的武科宴也推迟到路锦昂回来。
此次路锦昂回来是为私事,因此极为低调,除了路勉之他们之外,无人知晓。
东门,路锦澜表面看着镇定自若,但一直在原地来回踱步,时不时还整理一下衣冠,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他这是紧张。
“殿下,你别紧张。”
路锦澜立马瞪了一眼霍媛,霍媛撇撇嘴不高兴的挪到路锦幼身边去,低声说道:“我又没说错,不知道还以为他要见相看的姑娘呢。”
路锦幼叹了口气,摇头说道:“你呀,你都跟着我二皇兄好些时日了,怎么还是不怎么了解他。”
说起这个霍媛就气,那是她不想了解吗,是路锦澜这个人把自己包裹的太严实了,问什么都不说,凡事都做到十全十美,这让她怎么了解。
霍媛有苦难言,垂头丧气的挽着路锦幼。
突然灵光乍现,用余光看了眼裴也后在她耳边悄声问道:“你怎么搞定他的啊?”
“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