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头伏了下来,靠在他怀里,低低柔柔的道:&ldo;明日,我们去西山吧。&rdo;在北地的时候,早就听闻西山一代的山清水秀天下少有。他眉头舒展了开来,笑着应允道:&ldo;好!&rdo;两人如此拥着,当真有种无声胜有声的味道。车子早早就缓下了速度,开进了一条柏油马路。一幢极为气派的府邸出现在了面前,门前的石狮子巍然耸立。进了园子,有侍从来拉车门。下了车,到了大厅,早已经不见了他母亲和沈冉清。双宝迎了上来,行礼:&ldo;三少爷。老夫人说困了,先休息了。让您明天早上请安!&rdo;他摆了摆手,表示知道了。拉着她的手,上了三楼。房间是极大的,一进门便是一间小客厅,西式的沙发,铁制的镂花茶几。里头才是卧室,也是西式的摆设。她却睡不着。她向来认c黄,更何况到了这么陌生的一个地方。一直到很晚才朦胧了一下,天就亮了。他起得也不早,梳洗好,这才与她下了楼。丫头,婆子们端上了早餐,有西式的也有中式的。他帮她倒了杯牛奶,问道:&ldo;老夫人起来没有。&rdo;丫头回道:&ldo;已经起来了,也用过早饭了。&rdo;穿过院子,才到了老夫人居住的楼。他母亲穿了一件黑色的旗袍,挽了一个发髻,cha了一指翡翠簪子。脖子上,手腕上也都戴了成套的翡翠首饰,一看就知道是成色极好的老坑翡翠,这么望去,色泽如一汪碧水。段旭磊上前笑着叫了声:&ldo;妈。&rdo;老夫人楚壁竹抬头瞥了他一眼,笑着骂道:&ldo;若不是一昨晚被你大嫂揪住了,你还晓得有我这个妈啊?&rdo;她是在妾室进门几年后才产下老三的,与老大的岁数也差了好多岁,所以向来对末子宠爱有加。他拉了拉靖琪的手道:&ldo;这是我妈!&rdo;抬头向他母亲介绍道:&ldo;妈,你唤她靖琪就可以了。&rdo;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与他家人相遇,事实上她以前也从来没有想过他有其他的家人。她一直只知道他父母双亡,留了些财产给他,所以他衣食不缺,可以上大学。只是这一切从来都是谎话。她微微颔首了一下,浅笑着道:&ldo;老夫人好!&rdo;楚壁竹本从她进来就已经在打量了,这时才客气而有礼的道:&ldo;靖琪小姐,请坐!&rdo;伺候在旁的丫头们捧上了茶水和果脯蜜饯之类的东西。楚壁竹从丫头手里接过了茶盏,客气地问道:&ldo;靖琪小姐是哪里人?听口音好象不是我们南方人。&rdo;想不到他母亲竟是如此八面玲珑的人,靖琪淡笑着回道:&ldo;我们家是在北地的。&rdo;楚壁竹自然知道她的是北地口音,点了点头道:&ldo;北方地灵人杰,才出得了像靖琪小姐这样的美人儿啊。我听说北地的安阳,是北方第一大城市,不知道与我们清德比起来又如何呢?&rdo;他母亲的话里有话,段旭磊接了口:&ldo;妈,自然是我们清德好。&rdo;其实任何地方都各有特色,但在母亲面前自然挑让她高兴的说。楚壁竹瞥了他一眼,饮了一口茶,客气地道:&ldo;靖琪小姐,请喝茶!&rdo;看旭磊紧张的,连她问句话也要cha嘴。昨日冉清从老三的包厢里回来,就笑着跟她说道:&ldo;怪不得老三一直不同意与蓝家的婚事,原来藏着个人儿。那模样长得啊,那可真是百里挑一也挑不出来的。&rdo;她一听,皱了皱眉头:&ldo;是吗?&rdo;不是前段时间,跟着他的侍卫们还说他极少近女色啊。她还以为他一心扑在整顿军队的事情里。不过他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成家立室了。沈冉清抿了抿嘴,笑着说:&ldo;老三还让她唤我大嫂呢?母亲不瞧瞧去?&rdo;她这才重视起来,转了头,看着沈冉清:&ldo;有这回事情?&rdo;沈冉清道:&ldo;我的母亲大人,我还会骗您不成。&rdo;以她的身份自然是不会去的,若真去了,岂不让底下的丫头婆子们也见笑了。一直到了台上的戏结束,才在门口才打了个照面。虽然隔着些光线,却看见旭磊紧拉着她的手。如今这么仔细一瞧,身段娇小玲珑,站在旭磊身边,当真如一对壁人。特别是那皮肤,白的如雪如霜。眼神也清清澈澈,好象西山那里的碧泉水,波光潋滟。见了她,回话间也进退得宜,看来也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并非一般的小家碧玉。她微微笑道:&ldo;靖琪小姐家在哪里?是做什么营生的?&rdo;怎么听着觉得有些盘根问底,靖琪转头看了他一眼。他忙上回了母亲:&ldo;她哥哥是做绸缎生意的。&rdo;就怕母亲问这些,早早的想好了答案。楚壁竹点了点头道:&ldo;有空就在府上多留一段日子,也好让旭磊带你在清德四周转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