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腕上的铁链出“哗啦啦”
的脆响,楚炀微微皱眉,快步走到江星河身前,警惕地看向挣扎着想要起身的女人,“你想干什么?”
江星河拉拉楚炀的袖口,示意他不要这么激动,刀疤被锁着还那么虚弱,对江星河完全没有威胁力。
三人就这么僵持着。
刀疤看着江星河,嗓音哽咽:“你和他长得真像。”
江星河还握着楚炀手腕的手忽然攥紧了,指甲深陷在楚炀手腕的软肉上,a1pha张张嘴忍住了喊疼的冲动。
“我和谁长得像?”
江星河松开楚炀的手腕,指腹在被他掐出红痕的地方轻轻揉了揉。
刀疤抬起右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手背上的针有一瞬间的回血,但很快被药水压下。
“你是小池的儿子吗?”
刀疤的语气变得平静下来。
江星河的心脏猛烈地跳动,他的指尖都在颤栗:“你认识我爸爸?当初生了什么?”
刀疤看向楚炀和江星河相握的手,垂眸微笑道:“我当初还好奇是谁花这么高的金额买毒蛇的命,他那个垃圾哪里值得上五亿,现在我明白了。”
刀疤看向楚炀,目光里多了一份慈爱:“楚总,这五个亿我一分不要,抓到毒蛇后我会去自。”
楚炀不明所以,和江星河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疑惑。
代号J推着想要吃瓜的阿程出去了,还带上了门。
“毒蛇更换的信息素,是不是向日葵?”
江星河横刀直入,直接问道。
刀疤沉默了两秒,点了下头。
江星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下自己的感受,他追了四年终于看到了曙光,应该是高兴的,但在父亲的鲜血下,他高兴不起来,只觉得心痛的要命。
楚炀和江星河坐到刀疤对面,从她嘴里听到了Fao联盟机要文件里不曾出现过的隐秘。
刀疤原名叫许禧,熟悉她的人都会叫她一声阿禧,她是桃李村近三十年来唯一一个大学生。
然而在报到的那一天,她只是好心把一个腿脚不方便的老奶奶送到家,便在小巷口被塞进了那辆满是尘土的面包车。
等她再次醒来时,已经到了赛斯边境、腺体贩子的大本营。
当时毒蛇还只是一个小头目,见她长得漂亮,便饶了她的命,但有时候活着比死了都难堪。
江星河微微垂眸,人是会被腐蚀的,在那样一个环境里,没有一个人能独善其身。
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相信这个手上沾了太多鲜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