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
刚过完十四岁生日的她再次回望了一眼身后的蓝天白云。
少管所那两扇厚重的大门在她眼前缓缓合拢。
她转过身,面无表情地迈进去。
同一时刻,她的生母阮心雅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猝死于手术台……
直到很久之后阮宝贝才明白,从她答应替程贝萱顶罪那刻起,她原本贫瘠的人生已是寸草不生……
八年后。
a大寝室。
“喂,快醒醒,死丫头,老实交代,你昨晚干嘛去了?人找不着,电话也不接,老娘差点就报警了!”
阮宝贝是被大嗓门的任咏儿摇醒的,头疼得厉害,像有人拿电钻往里钻,她不满地翻了个白眼,转了个身又睡下了。
任咏儿一把揭开她的棉被,十二月啊,冷风一下子灌进去,阮宝贝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瞌睡虫也跑得差不多了。
“别闹,让我再睡会儿。”
任咏儿外套也不脱,揭开被子就钻进来,把她往床边一挤,冷冰冰的小爪子在她只穿了贴身内衣的身上捏了几把:“过去点,昨晚被你闹得一宿没睡好,一起困觉。”
阮宝贝怒了。
“任咏咏,这天寒地冻的,你就不能发扬一下人道主义精神,体谅一个头痛欲裂,极需要休息的人?”
“休你妹的!”
任咏儿色迷迷地贴过来,凉飕飕的小手又在她身上毛手毛脚。
“让姐检查一下,昨晚那么晚才回,又醉得人事不醒,酒后乱姓了吧?”
阮宝贝拼命躲闪,奈何寝室的床太小了,护得了下身护不住上身,只听任咏儿一声欢呼,从她胸前的小内内里,拎出一条……
“妈妈咪啊,这是什么?”
不仅任咏儿吃惊,阮宝贝也愣住了。
ck的子弹头男款小裤头,骚包的亮蓝色,经过一晚上的蹂躏,却毫不显皱,挑在任咏儿那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掌间,散发着勃勃魅力。
“baby,贴服透汗的rylnylon面料,轻盈贴身,力道十足,彰显男人的阳刚气息哦……”
任咏儿促狭地瞅了阮宝贝一眼,唇角扯出一丝坏笑,将手中的裤头摊开,作势在身前围了围,拿腔拿调地说:“我很好奇,你把这裤裤的主人怎么样了?”
“还给我!”
阮宝贝完全清醒了,外套都忘记披,抢到手中翻来覆去地打量。
“啧啧,这尺寸,真令人血脉贲张啊!”
任咏儿贼眉鼠眼地搂住她,头一低:“哇,baby,昨晚战情激烈啊。”
随着她夸张的眼神,阮宝贝的视线落在自己露在棉被外面的胸脯上,脸刷地一下白了。
“出去出去,我要换衣服!”
她连哄带骗将任咏儿赶出寝室,也不顾天冷,跳下床冲到梳妆镜前,掀开上衣,对着镜子上上正正反反照了几遍。
不妙,身上的痕迹很是暧昧。
她裹紧大衣,缩回棉被细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