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身无分文。”
锦歌无奈地低语,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萧靖忱闻言,嘴角微微一抿,眼神中带着几分锐利与不容置疑,“那就干活抵债。听涛阁不养闲人,却也不弃有心之人。”
锦歌踏进久违的前院,阳光斑驳地洒在青石板路上,映衬着她瘦削的身影。
这已经是她近十日来首次步入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决定往后长居听涛阁,锦歌便不得不着手将属于自己的细软搬迁过去。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与草木清新,与后院的幽静截然不同。
刚踏入门槛,一群丫鬟便如彩蝶般簇拥而至,她们曾是锦歌在日复一日的劳作中并肩作战的伙伴。
此刻,这些姐妹们七嘴八舌,关切又好奇地打听着她在后院的点滴生活,那份热闹与关怀,让锦歌心中涌动着一丝暖意。
面对询问,锦歌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不过是在后院休养了几日,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的话语里藏着几分不愿多提的隐忍。
“你在听涛阁做得好好的,怎么又回来了?难道你也遭了二爷的厌弃,被无情地赶了出来?”
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带着一丝幸灾乐祸,锦歌转身,发现是白露,心里不禁生出几缕困惑。白露平日里的尖酸,今日似乎更甚。
“瞧瞧,自以为是的人总有摔跟头的时候。”
白露的话语如同冬日的寒风,冷冽而刺骨。
锦歌的心中虽感诧异,但记忆中,她与白露并无直接的过节,这样的冷言冷语让她一时不解。
殊不知,白露这几天饱受冷言冷语的侵袭,又无意间捕风捉影,听信了关于锦歌的流言蜚语,心中对锦歌的怨恨愈发加深。
见到锦歌的归来,白露心底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快意。
锦歌向来处事低调,从不以口舌之争为乐,对于误解与非议,她总是选择默默承受。
此刻,见她径直走向仆役房方向,有人误会她意欲逃避工作,不满的情绪顿时弥漫开来。
“这么多天,我们替你担着活儿,你倒好,还想偷偷溜去何处享清闲?”
质疑的声音里夹杂着不满与责备。
锦歌停下脚步,淡漠的目光轻轻扫过众人,语气平静而坚定:“我去拿我的东西。”
此言一出,仿佛投下一枚炸弹,众人面面相觑,议论声此起彼伏,各种猜测与揣度纷至沓来。
“白露只是被贬回前院,你这可是被赶出侯府的前兆啊!”
“伺候二爷那可是步步惊心,哪有什么轻松可言。”
“还以为她能攀高枝成凤凰,结果却是被踢出门外的命。”
更有甚者,针对她因伤未愈而略显迟缓的脚步,开始了新一轮的窃窃私语。
“这才在后院转了几天,就学会那副招摇的步态,真是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