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定了决心,突然感觉心里一片轻松,人也轻盈了不少,脑海里的空间涌现出一片伶仃作响的清泉。
这是什么?
舒晚月一脸懵,只觉得这泉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对了,这不是当初她追杀头狼时被引去的古树下清泉吗?
她记得当时并没有喝过这汪泉水,只是拿它洗了刀,那日之后那把刀还愈锋利。
来不及多想,舒家人开饭了。
她只好按耐住心里的想法,准备晚上给林锦言药浴针灸的时候再把泉水提出来,拿林锦言当小白鼠试试水。
另一边,林秋梨迫不及待找了林锦言说了明日的目的。
“你说有人在寻我?”
林锦言神色淡漠,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林秋梨重重点头:“爹爹,我想带着大姐她们去镇上打探一下,如果那人对你不利……”
林锦言手中墨笔一顿,眼里闪过一丝苦涩和冷意,就算下了剧毒,又把他扔到这个贫瘠之地作贱凌虐,那些人还是不肯放过他。
“爹爹,是不是你说的那些坏人!让万康去教训他们!”
林万康气愤道,手里的拳头嚯嚯作响。
“想什么呢,爹爹现在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别说教训人家了,躲还来不及。”
林寒木冷声道。
林万康一噎,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林锦言的脸色,这才气愤道:“那我们让那个女人去教训他们,那个女人最厉害了,又会猎狼又会制药,还会武术,能保护我们。”
这句话一出,连他自己都傻眼了。
他居然下意识把这个之前对他非打即骂的女人当成了背后的靠山……
林锦言沉默了一会,这才道:“你们四个去镇上打探一下,切记,跟紧那个女人,千万不要跟打探我的那些人扯上关系。”
“是!”
四小只异口同声道。
晚上药浴时刻。
舒晚月现,经过早上的事情,林锦言看她的眼神愈不对劲了,好像他一脱衣服她就会如狼似虎的扑上去一样。
她汗颜,心里倒是一点也不介意,拿出拼夕夕上面九块九一百根的银针使劲扎他。
不知道是不是有泉水的原因,今天林锦言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不需要咬着毛巾,只是嘴里时不时出几声痛哼。
一直到结束,他脸上带着红潮,浴盆里的水已经变成了黑色。
林锦言生的端方君子,一头近来被养的柔顺的黑披在身后,衬得棱角分明的白玉面容更加出尘,明明没有表情,眼角下的黑痣却又称的他风情万种。
舒晚月扎着针,摸了一把他身上的硬邦邦的肉,心里念着大悲咒,这才稳住了心神。
林锦言冷哼,让自己忽视她毫不避讳的炙热目光,动了动身子,明显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不少,体内的毒气又少了一点。
这样想着,他看舒晚月的目光带着复杂。
这下他可以确定了,这个舒晚月根本不是之前的舒晚月,她会猎狼,会医术,会解毒,会温柔的笑,身上好似有一种魔力,既神秘又让人安心。
舒晚月见他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好笑的开口:“怎么,爱上我了?我现在可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你可得想清楚了。”
林锦言脸一青,恶狠狠的瞪了她一样:“岂有此理,伤风败俗。”
舒晚月撇嘴,一只手提起木盆把水倒了,也不跟他计较,毕竟古人就是这么封建。
见她自顾自的忙活,林锦言心头憋着一口气,气哼哼的跟着她身后。
两人走出浴室,正好遇上来出恭的舒三嫂。
舒三嫂明显听了好一会墙角了,这会一脸暧昧的用眼神在他们两身上打转:“他小姑,他小姑父,年轻就是好啊,只不过别太放纵了,伤身体,而且老是在浴房里边图新鲜也不是个事,你三哥那还有个方子,用不用送你们房里去?”
她这么一说,连一向厚脸皮的舒晚月都脸红了,她咳嗽一声,推着脸更红的林锦言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