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月果然心疼的把她抱进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干枯黄燥的头:“说什么傻话,娘怎么会不要你们和爹爹,你们没买糕点?”
林秋梨点了点头,伸出了空空的两只手掌,老实巴交道:“我们怕娘亲不要我们了,不敢乱用钱。”
唉。
舒晚月轻轻叹气,拉着几个孩子又往糕点铺子里面走。
她豪迈一挥手:“你们想吃的,通通都拿,娘请客。”
林秋梨也不客气,带着林杏雨问柜台后边的小厮要这个要那个,直把两人的手都塞满才罢休。
林寒木只要了一斤桂花糕,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
林万康扭着脸,嘴跟犟葫芦一样不肯开口。
舒晚月随他们去了,要买的就付钱,不买的也不强求。
等几人出来,正好看见林锦言正附在黑马身上,清冷自持的脸上带着一丝呆滞,眼里含着泪水。
“骠骑,我没有想到,还有见到你的这一天。”
他呢喃道,眼里的泪水砸在地板上,带起一丝丝涟漪。
舒晚月歪了歪头,没有从脑海里想起林锦言跟这匹马的关系。
只是,这匹黑马也就面对她的时候没那么狂躁,没想到到了林锦言面前更加温顺了。
“这匹黑马是你以前的?”
舒晚月一边带着四个孩子上车,一边问向身旁陷入回忆的林锦言。
“嗯,它叫骠骑,跟我五年了,来了东阳之后,它就被人贱卖入车马行。”
林锦言眼里闪过一丝眷恋,难得有兴致回她话。
舒晚月了然的点头,提鸡仔一样把他提起来,扔进了马车。
马车里面都是条条凳凳,实在难以称得上舒服,舒晚月就带着五人去了布庄,每人买了几套新衣服,又给家里买了七匹布,给车子买了几个软枕和一张小桌,这才往集市去。
车子一直停在一家馄饨铺子旁。
舒晚月把五人一个个提下车。
里面的老板娘正一脸愁死,就看见那日思夜想的卖野鸡的大娘子终于来了,连忙迎出来。
“大娘子,里边坐,今天没来卖野鸡啊?这是你家相公和孩子?”
老板娘拉了两条长凳出来,请舒晚月他们坐下。
“今天事情太多了,先带我相公他们来采买一点东西,改日猎了野鸡给你留一只。”
舒晚月浅笑:“来六个鸡汤馄饨,两个不要葱。”
“好咧,当家的,六个鸡汤馄饨,两个不要葱!”
老板娘得了她的准话,笑着坐下。
正好现在还没到饭点,她又拿了瓜子来唠嗑。
“对了,大妹子,听说了没,那枫溪书院的柳青山犯事进了大狱,听说是今日踢到铁板了。”
她津津乐道的嗑着瓜子,时不时rua一把四小只的脸:“哎呦,怎么长的,一个比一个俏。”
“我听说了。”
舒晚月挑了挑眉,市井小民传播小道消息的度倒是快得很,刚刚车管所的汉子们也是,都谈着柳青山的事情呢。
“哎呦,你是不知道,那柳青山跟毒妇勾结,哄骗那毒妇家里相公抄书得来的辛苦钱。”
馄饨店老板娘越说越起劲,都没注意到桌上人的脸上都变得有点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