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绷紧神经,排好队。
善治这孩子生病,着高烧,躺在若水怀里,已经有些迷迷糊糊了。
王辛月想想,从商场给他买罐奶粉,把罐子换了,改成用油纸包装。
“拿这个去,给孩子补补,钱,从你工钱里扣。”
买下人也是要工钱的,不过工钱比去外边请的工价少。
在古代,下人是主子的货物,忠诚度更高。
当然她没有丧尽天良到把他们当货物来使用。
热水抱着孩子,声音哽咽着,“多谢小姐。”
短短半年,若水已经记不得,他们经历了多少苦难,男人死了,下孤儿寡母,沉重的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要不是君谪,不,现在叫上善,找到了他们,说不定他们母子已经随夫进去了。
上善一个人带着他们孤儿寡母,最终没能逃过这些人的爪子,所以再次落网。
他们被卖到别人家当奴隶,也是他扛下所有活,有人见不得他们好,招人陷害,险些被打死,卖出去。
这样的事儿他已经不记得第几回了。
从来没有一个能够像小姐这样将他们当人看。
她誓,只要自己有口气在,她就会好好报答小姐的恩情。
上善也同样的想法,只要有他在的一天,定护她周全。
善治喝了奶,又擦了身,换新衣服,又吃了退烧药,睡着柔软的床,抱着被,甜甜的睡了。
考虑到孩子烧,一会流汗,还得换衣。
就两身,根本不够换。
若水把新到手的布,立马按照孩子身高裁剪。
眼泪却一滴滴滚落,滴在布上。
王辛月一刻钟都没闲着,只要有人沐浴出来,就到她这里检查。
好在,他选人时,残的缺的都不要,大多都是皮外伤,涂抹些药,过几天就好了。
上善是最后一个。
给他做了全身检查,但他身子已经被折磨得不行,硬撑着。
王辛月担心他熬不住,想慢点在拔。
上善却一刻钟都等不及,他只想快点脱离钢针的束缚,尽快好起来,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人。
王辛月想想,“也行,一会我给你打麻药,不会感觉疼的。”
“不用打麻药。”
身体上的疼痛,哪比得上心理上的疼痛。
他要永远记住穿琵琶骨之痛。
王辛月也不勉强,尽可能轻点,把钢针抽出来,去腐肉,消毒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