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辛月才到门口,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加上病久无人照顾,那味儿,还真不是一般酸爽。
她从口袋里掏出口罩,才推门而入,一个简单的厅,还有一个小房,没有门。
能看到房间里的床。
是几块木板拼接而成的床。
上头躺着个瘦材如骨的女人,一张破得不能再破的被半盖在身上,昏暗一光线下,还能看到东一块西一块黑的印子。
女人手上还有鲜艳的血渍。
王辛月看到她,仿佛看到了原身。
原身没得肺痨,却在那极品娘家各种道德绑架下,葬送了性命。
这具身体现在天天好吃好喝的养着,脸上的色血好了很多,但她还是能感觉到,时不时传来的晕眩感。
见她进来,床上的女人显然愣住了,但很快,她起身相迎。
“别动,我来就好。”
王辛月摆手,大步上前。
大丫冲到床前,“娘,姐姐是大夫,我给你把大夫请来了。”
“谢,咳咳咳······”
女人想说谢谢,张口被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仿佛不把肺给咳出来,誓不罢休。
煞白的脸,鲜血如罂粟花般染红她的唇。
肺痨会传染,需要做一个胸部ct,胸部x线检查,痰液检测,皮肤试验,血液检测等好几个项目。
不管哪个设备都不便宜,但有系统,王辛月已经确诊是肺痨,只需要用药物医治,配上饮食和休息。
现在魏小娴的情况很严重,但王辛月秉承着,能不动刀,尽量不动。
王辛月先拿出药片,对大丫道:“你出去给你娘倒杯水过来。”
她想了想,“算了,还是我去拿。”
这么大的孩子,哪会烧水,说不定家里喝的都没有。
出门,就遇见一妇人正挑着水进来。
两人四目相对,见到她时,大骂:“你还嫌她不够惨吗,特意来确实一下,死了没。”
显然是把她当成那个妓子。
王辛月简单解释一下,“我是来给她看病的大夫。”
没有执照的那种。
天色已晚,一会还得赶回去,她也没空理会这女人。
从桌上拿了个破碗,到缸里打水,实则从空间里倒过滤过的水,回到屋里。
那女人惊道:“你是大夫?”
兖州也不是没有女大夫,但少之又少。
见她来,也只是惊讶一下,就见女大夫已转身。
她放下担子,也跟着进屋,见王辛月手中的药片,要喂魏小娴,忙不迭道:“你这药为什么和店里的不同,不会是毒药吧!”
别怪她敏感,而是这个女人太可怜了,病后没多久,就被自家男人丢到这里来。
开始还好,能动。
现在身子是彻底动不了了,成天躺在床上。
左右邻居的,实在看不下,有空时,就帮挑担水。
也仅限如此。
前几天,听说她快不行了,那男人带着个年轻女人来,把她气得更严重了。
当时她不在家,也只是听说,所以,刚刚王辛月出现,她下意识以为,王辛月就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
大丫解释道:“洪大娘,姐姐是大夫,不会害娘的。”
洪大娘不是孩子,不能她说什么就信什么,那药还和一般的大夫不同,这万一吃下去,死了,怎么办。
“不行,你不能给她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