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护卫认得姜夫子。
他的事,当年京城传得风风雨雨。
但他也只是被牵连。
学识当年在众学子中,也是佼佼者。
后来为官,表现突出。
被不少人拉拢。
拉拢不得,便想着法子陷害,贪官的污名就套在头上。
拿不出证据,等的自然是革职查办。
后来查出,被冤枉的。
但这么一折腾,又过了好几年。
新人如春笋,早就将他这老人给忘了。
越来越边缘化。
哪怕当个夫子,有先前的事,很多书院也不愿收他这样的夫子。
那些有钱人,又想请他,又不让他露自己名,带过自己孩子。
就怕他以后利用自己孩子或势力,往上爬。
姜夫子这脾气,自然不会同意。
后来,请他的人越来越少。
都到无粮下锅的地步。
当然,这里头自然少不了有心人从中作梗。
两人在门口遇见。
“你怎么又来了。”
姜夫子对他们这些从京中来的人,不大友好。
“怎么,只允许你姜夫子住在这,不许我墨恒来了。”
文武自古都不和,在姜夫子和墨护卫这里一样行得通。
先前姜夫子嫌弃墨护卫只知动刀,墨护卫嫌弃他只知道看死书。
“事都办完了,还不走。”
他不想别人知道他在这,看到墨护卫,自然不欢迎。
“小心眼。”
墨护卫把他当最熟悉的陌生人。
来几回,他们都碰头,谁也没同谁打招呼。
今天意外。
以后也只能误会。
他又连打几个哈欠,“天凉,真是个睡眠的好时间。”
姜夫子才走没几秒,就遇到厉文宣。
“厉公子,你怎么来了。”
“你家夫人呢!在不。”
厉文宣来好几回,认得这是孩子们的老师。
“夫人应该在,厉公子请。”
姜夫子爱计较,像个孩子,那是对熟悉的人。
对外人,他还是很有为人师表的担当的。
厉文宣之前不认识这人,但这姜夫子给人的感觉,相当有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