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指之间还掐着未燃烧尽的烟,阵阵呛鼻的烟味飘进我的鼻腔中,我忍不住捂着鼻子干咳了几声。
声音低沉严厉,露出满口的黄牙,挑衅的说:“彪子说你们闹事,我到是很好奇你们怎么有这么大的本事?”
陈西南表情冷酷,淡淡的说道:“我们只是想要拿回借据而已,并没闹事,闹事的是你的手下。既然我们还了钱,你们将借据给我们,不是
很正常吗?道上的人也要讲规矩的不是吗?”
陈西南连连的两个反问不但让我紧张到冒汗,我的父母脸色苍白,父亲连痛苦的呜咽声都不敢出来。他是被彪子的刀吓傻了。
没有哪个人不怕死,更何况我的父亲只是在家里的纸老虎,遇上厉害的角色早就吓得屁滚尿流。
男人掐掉了烟,转过头阴冷的问彪子:“他说的是事实吗?”
彪子有些惶恐,结结巴巴的说:“这个……”
“行了,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男人不耐烦,毒蛇的目光凝视着彪子。
彪子身体都有些颤抖,根本就不见之前与我们对峙的狠毒,在男人的面前,他到像一个乖乖的绵羊。
“是……”
男人的侧颜紧绷着,随即冷冷的号指令,“将借据还给人家,不要坏了我们的规矩。”
我悬起的心暂时落了下来,多么害怕男人会跟彪子一样,大开杀戒,毕竟他们是一丘之貉,胆敢放高利贷,就不是什么好人。
彪子哆哆嗦嗦的,额头上浸出了丝丝的汗水,“老大,借据撕掉了。”
男人满脸的狐疑,“真的撕掉了?”
彪子低下头,“嗯。”
“既然借据已经撕掉了,那么你们的账也就两清了。”
男人对着我们冷淡的说道。
“不行,你说撕掉了就撕掉了,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在唱双簧?就算撕掉了,你们也要重新给我写个证明还了钱的条子。”
父亲大概见
场面没那么可怕了,倏地从地上爬起来,表情激动。
男人的脸色因为父亲的质问愈的黑沉,毒芒的眼睛狠狠的盯着父亲。
父亲被他那样的视线一盯,趾高气扬的气焰迅的消失,惊慌失措的往后退了几步。
声音都在颤,“我说的是事实,你们不要欺人太甚!现在可是法制社会!”
男人仰天大笑,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讽刺,“在我们这里,我就是王法!跟我谈法律,也太可笑了!”
“你……”
父亲气的说不出话。
在这么僵持下去,对我们绝对只有坏处。
父亲本身就是那种牛脾气,很容易被人激怒。
“打开门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就算你们是黑道的也要讲道理,你的手下说借据撕掉了,这也太可笑了。”
陈西南讥讽的笑了笑。
男人将视线再次转到陈西南的身上,冷酷的脸色好像结了寒冰,阴测测的问:“你认为可笑?”
陈西南昂直视,清冷的眸中无所畏惧,“你们高利贷靠的就是赌客签的借据,赌客没还钱之前,你们就将借据撕掉,傻瓜才会这么做。我
看你们各个头脑精明,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陈西南一针见血,干净利落,这下子,这些人再也没有谎言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