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看着她,等时间一到,将人捉拿归案。
“……”
麻三此人甚是无趣,央央和他说话都是爱搭不理,偏央央不是那轻易放弃的人。
她嘴角微微扬起,麻三你不是不想和我说话,怕影响你的判断吗?那我偏要和你说。
说着一顿逼逼叨叨,也不管和他麻三有没有关系,就是一顿输出,没多久,麻三捂着耳朵离她远远的,看她的眼神都不免带着幽怨。
无趣。
央央去了李氏的屋子里,给她剥花生吃,李氏满脸愁容,“央央,到底……怎么回事……”
“我听到了你和予怀的对话,明日,若是拿不出证据,是不是……”
她都快急哭了。
央央道,“姨娘莫急,不会有事的。”
“可是他,都已经走了。”
她莞尔一笑,“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姨娘不用担心。而且,我现在好歹也还是言家的夫人,代表的是言家的脸面,言予怀不会不管我的。”
对于即将被抓这件事,她并没有表现的很着急,反观李氏,急得饭都没吃几口,怎么劝都没用,央央就随她去,一两餐不吃,没什么影响。
晚上,她早早地上床休息,躺在床上,她嘴上的笑容敛去,她在李氏面前安抚说言予怀不会让自己有事,实际上她心里也没底。
求人不如求己,不管最终言予怀帮不帮自己,自己都要想好退路,以备不时之需。
于是她思索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故事的开始,是她将野猪肉卖给春风楼,张三对自己怀恨在心,放火烧自己,谁知她命大,逃了出来。
张三不甘心,又当街找自己的麻烦,向她讨要钱财,她不肯,他又出口调戏,故而双方生争执,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
这一系列,不像是故意为之,真凶应该只是想杀个人构陷自己,恰好张三曾与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有过争吵,动过手,无疑是最适合死的人。
而凶器,也是选择了整个雍州只有自己才有的匕,很明显,对方对自己了如指掌,更是知道自己在哪个时间段,做了什么事,又能趁着自己去和李老六见面,偷走了她的匕。
能对自己行踪如此了如指掌的,估计就是近些日子跟踪自己的几股势力中的人。
他们究竟是何人?有何目的?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还有青川,那个有意思的大夫,她的消失,仿佛也没简单。
她愈觉得自己失忆前的身份非比寻常。
她从言府出来住以后,就现了有人跟踪自己,不过那时对方并未采取任何措施,她便觉得自己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随他们去了,去不曾想对方竟如此突然构陷她杀人,让她变得格外的被动。
这桩命案来的如此之急,丝毫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看来就是要打她个措手不及。
她除了李老六站出来给自己作证,似乎没有别的办法洗脱自己的罪名,可若是牵扯出李老六,王氏必定会心生怀疑,那就会打草惊蛇,姨娘和言予怀和好的事情又会打水漂。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洗脱自己的嫌疑?
她努力的回想着自己最近这几日所做过的事,见过的人,说过的话等,想哪些事情可以帮助证明自己的清白。
突然她回想起和李老六相见那天晚上的百里亭,闻到一股格外浓烈的油漆味,好像是百里亭散出来的。
李老六提起王氏时还因为太害怕而不小心踢倒了工匠放在百里亭的油漆桶。
自己的衣裳若是在百里亭沾的油漆,不就能证明当天晚上自已晚上去了百里亭,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张三家,不也就间接证明了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