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予怀没说话,就听着祖安喋喋不休,看着窗外的落日,心里一阵凄凉?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开口询问,“她离开时,可有留下什么话?”
祖安犹豫着夫人留下的那番话该不该说。
“不必藏着掖着,但说无妨。”
祖安低下头,缓缓开口,“夫人说,从此世上再无言央央,只有元青姝……”
说这话时,他甚至不敢抬头看言予怀。
“还有,夫人已经派人去官府,办了和离。”
“我没有同意,她怎么能?”
“老夫人同意的。”
言予怀双眼微红,脸色苍白,心中一阵悲凉,“她终究还是弃了我,终究还是弃了我……”
若是他当初听从了齐伯渊的建议,对她多一份信任,他们两人又何至于此?她又怎么会走的如此干净利落?
说到底,都是自己的错罢了。
“相爷,还有一事……”
“何事?”
“属下已经派人查清,昨天坍塌的看台,有人动了手脚。”
“何人所为?”
“柳,柳姨娘。”
提起这个名字,言予怀脸上闪过一丝厌恶,错误,便是从这个女人开始。
随即,他嗤笑自己,自己做错选择,倒是又怪到别人身上。
“相爷,柳姨娘,怎么处理?”
“不必叫她姨娘,我们在官府的登记在册,是假的。”
他从未想过娶柳玖儿,在官府登基在册的前一天,与官府通过气,做了个假的。
“是。相爷,还有一事,奴才认为,柳姑娘是不是对相爷您有所怀疑,故而才会对夫人痛下杀手。”
“但是有个矛盾的地方,柳姑娘若是怀疑您真心喜欢的人是夫人,之后对夫人痛下杀手,那她又怎么会夫人的房间里放催情香?”
“这有点矛盾,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言予怀沉默着,不止是祖安,连他自己,也是想不明白。
他思索了好一会儿,不得其解,道,“随我去见她一面。”
言予怀找到柳玖儿时,她坐在桌子前,自己面前和对面空着的位置各自摆了一杯茶。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眼神里再无以前看言予怀时的爱慕与崇拜,眼神冰冷的像是换了一个人,言予怀的表情更是不遑多让,同样的面无表情,眼神冰冷。
柳玖儿皮笑肉不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