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对方还有知青这等不稳定的身份,让郑翠华不得不心生担忧,这才想着让烟烟改改脾气,顺着这人一些,以后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令她没想到的是,亓狰竟然如此中意烟烟,都敢为了烟烟从野猪底下救下老二,怎么看都是个让人放心的,郑翠华哪里还有不满意的地方。
“亓知青,不!妹夫!我敬你是条汉子!”
阮建文激动的端起面前的茶水以茶代酒,就算这人并不是单纯的救助自己,是冲着小妹来的,但是他也没有挟恩图报,强娶自己小妹。
就凭对方愿意为了小妹冒如此之风险,阮建文就认定了他作为自己妹夫的资格。
“妹夫,我也敬你一杯!以后要好好对我小妹,否则我们兄弟几个是不会放过你的!”
“就是,小妹是我们哥儿几个宠着长大的,跟了你,你可不能让她受委屈!”
阮建业和阮建武兄弟也纷纷举起酒杯,对亓狰言语威胁道。
亓狰一个一个认真应下,他费尽心思求来的人,本就应该捧在手心里好好对待。
“听到没有,以后你要是欺负我了,我让哥哥们揍你!”
在自己的地盘上,有自家兄弟在,阮烟的胆子是成倍的膨胀起来了,挺着小胸脯对亓狰趾高气昂的。
郑翠华扶额,这死丫头真是个脸皮厚的,要是换其他小姑娘,在讨论到自己婚事的时候,都捂着脸跑回房间了,也就她,还舔着脸这样说。
“只有烟烟欺负我的份呢。”
亓狰苦笑着摇头,看着倒是有几分不能言说的委屈似的。
玛多!你个臭绿茶,死白莲,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还跟我俩玩上聊斋了?如此俗套的招式,你觉得我亲爱的爸爸妈妈,哥哥嫂嫂们能信嘛!
事实证明,能信。
“你个死丫头胡说什么呢!”
郑翠华最先发声,毫不留情的在阮烟的胳膊上拍了一巴掌,疼的阮烟嗷了一声。
“小亓啊,别听这丫头胡言乱语,都是被我们惯坏了,你不必惯着她,她要是有什么错,你尽管跟我们说,我给你好好管教。”
郑翠华女士对亓狰温柔的语调与方才斥责阮烟的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气的阮烟皱起了小鼻子,对这种区别对待表示强烈的抗议及不满。
“烟烟,往后可不能这般小性子了,要多体谅体谅小亓。”
就连一向好说话的便宜爸都在帮腔亓狰。
阮烟似乎看到了亓狰挑衅的小眼神,小手紧紧握拳,她八十米大刀已经收不住了,这人真的太婊了!她要代表月亮消灭他!
几人又劝说了阮烟一会儿,阮烟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被磨出茧子了,这群人才放过她,开始了下一个话题。
“小亓,你家里那边是什么情况?”
问话的是大家长阮焕武。
终于问到点子上了,阮烟悄悄束起小耳朵,想听一听大佬隐藏已久的身世之谜。
“我家在首都,家里只有我一个儿子,我爸是当兵的,我妈是医生。”
亓狰黑曜石般的眼眸深邃,里面似乎还藏着几分复杂的东西。
杂种般的东西算不上人,连亓家的一条狗都比不上,亓家的子孙只有他一个。
被畜生咬了不能咬回去,但是又毒又恶的畜生,养不熟那就打死好了。
亓狰眼中闪烁着几分幽光,有些账,早晚都是要算的。
阮家人唏嘘,家里又从军又行医的,还是首都人,这样顶好的人家他们家这辈子怕是都没办法够得上。
大家心里都不禁有些忐忑,像她们这种安安分分的庄稼人,从不想着攀什么高枝,只求个门当户对,生活过得安稳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