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英柔伺候赵邝脱去朝服,只剩里衣,勾出他清瘦的身材。他的眼睛像狼般,不等武英柔反应过来,便压在武英柔身上,此时此刻的赵邝脸微微红着,写满了情、欲。
别过脸去,武英柔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哑着嗓子说:“臣妾有些不适,恐怕不能服侍皇上了。还请皇上恕罪。”
赵邝皱了皱眉,“可是腰又痛了?”
她点点头,抓着被子的手松了几分。
赵邝满脸疼爱,轻拂过她脸上的青丝,在武英柔身旁缓缓躺下,“是朕对不住你。让你受了那么大的伤害。”
可在那双温柔眼睛下,藏着丝丝冷意,他旁敲侧击的又说:“柔儿,朕知道你爱朕,可是宫中的流言蜚语从来没有停歇过,朕固然相信你,可也真的令朕很是为难……”
“皇上,臣妾不过是一个妇人,怎敢插手前朝之事。”
武英柔心如明镜。
她入宫,就是赵邝为了牵制武家。
然而,她并不足以对武家构成什么威胁,皇帝还是太信外头的风言风语了。
“朕知道,柔儿你体恤朕,这样就很好了。”
武英柔没表情的应了声。
桑葚就在帘子后头,隐隐约约能听见二人的对话。尤其是赵邝温柔而关切的语句。
后宫偌大,他到底有几颗真心呢?
帝王,从来都是冷漠无情的。
再说了些什么,桑葚已经不想去听了,连一切细碎声音都变得朦胧模糊。
他不配。
桑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口仿佛团着火焰,想要把整个紫禁城都烧的干干净净。
天还熹微,赵邝洗漱过后与武英柔用了早膳才去奉天门上了早朝,经过桑葚时,说了句:“好好伺候贵妃娘娘。”
桑葚一早就伺候了,连连点头,“奴才遵命。”
赵邝“嗯”
了声,便走了。
武英柔又吃了块糕点,味同嚼蜡,扔回高足盘中,净了净手,完全没搭理桑葚,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
桑葚看了无数次武英柔,一想到六福,再想到昨晚上的赵邝,竟脱口而出,“六福那奴才脖子上的牙印又是怎么回事?”
桑葚一急,便失了敬语,连自己如今是一个奴才身份都忘记了。
“你在质问本宫?”
武英柔又一笑,瞳孔中的颜色却一片冰冷,“六福模样俊,身边从来不缺对食的宫女。你说呢?”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桑葚忙跪下身来,“奴才大不敬,还请贵妃娘娘责罚。”
“还是你觉得本宫会喜欢一个没根的东西?我是皇帝的嫔妃,进宫这么多年还需要人教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