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婆孙两个坐在门口等,魏父奇道,“……这是怎么了?”
妍妍抢着答道,“阿婆忘记带钥匙了!还害我写不成功课……”
魏母一声也不吭。
魏父掏出钥匙开了门,又问,“没做饭?”
魏母“嗯”
了一声。
魏父也看出来老妻的情绪有些异常了,但当着妍妍的面,他也没说什么。
回到家里放下东西,魏父去单位饭堂里买了饭菜回来,祖孙三人吃了;魏父又耐着性子管着妍妍做完了功课,魏母又照看着妍妍洗了澡……
直到妍妍睡了觉以后,老两口才关上了房门。
魏父道,“今儿你到底怎么啦?魂不守舍的……”
魏母有些迷茫,先是发了半天呆,继而又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她突然拉住了老伴的袖子,吞了一口口水,说道,“……今天中午,有个女的,打电话到家里来找我,她说她是追思园的工作人员……”
魏父皱起了眉头。
追思园???那不是墓地吗?
“她说,她说……她跟我说,说什么……存,存放彦洁骨灰罐……的格子间已经到期了,问我是不是要续租……要是不租了,就,就把骨灰罐拿回来还是什么的……”
魏母结结巴巴地说道,“后来……后来,哎,我快被吓死了,就骂了那人一顿,把电话给挂掉了……”
魏父张大了嘴。
老夫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好半天,魏父才说道,“这人,这人肯定是个神经病!咱们……咱们别理她!”
魏母失魂落魄地“嗯”
了一声。
话是这么说,但老两口还是沉默了下来。
魏父有些烦躁,就背着双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而魏母则六神无主地坐在床上,拿着一块枕巾叠好了又摊开,叠好了又摊开……
过了好一会儿,魏母魂不守舍地说道,“哎,你说……彦洁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
“我哪儿知道!你不会自个儿打电话问她!”
魏父吼道。
魏母委委屈屈地地说道,“我,我打了好几次了,她说跟别人在外头吃饭,叫我别烦她……”
魏父烦躁地说道,“好了好了,我们原来就管不了她,现在她都三十多了我们还能怎么管?快去洗澡睡了……这都十一点多了!”
老两口各自去洗漱了,然后躺在床上准备休息。
可翻来覆去地,两个人都睡不着。
魏母鼓起勇气说道,“……老魏,我,我心里头不安的很,我,我总觉得……”
魏父道,“你再把当时,那个人怎么给你打的电话,一五一十地回忆清楚,学来让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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