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冀衡也是守着她才觉得踏实,他满心满眼里搁的都是她,她只是小小咳嗽,他心都会提起来。何况她还病了。
也就白倾倾让他回去歇着,冀衡才听得进去。
把人催走后,白倾倾洗漱完,吃了点东西喝过药,倦劲上来又想睡时,父皇来了。
皇帝放心不下,早朝后抽出身就来看她。
昨晚他是真的被她给吓到。
白倾倾就拉着父皇,哼哼唧唧说自己难受。
作为大公主一直被人护着捧着,抽人还要怕她累酸了手,都多久没病过了,一难受岂不就觉得自己要死了。
女儿这冷傲的性子,也就年幼时在身边撒过娇。她一哼唧,皇帝就扛不住了,又心软又心疼。
相应的,对二儿子也就更心硬了。
刚把皇帝哄走,柳湘龄就来了大公主府。
昨晚张太医一出现,太子就猜到大概,不那么担心了。他那还盯着二皇子过不来,便让柳湘龄来看看她。
一个月后,就是她和太子的大婚。
白倾倾拉着她聊了一会,还说太子人都没娶进来,就先使唤上了。
柳湘龄见大公主还能打趣她,看来确实没什么事。
白倾倾养了三天的病,又再装了七天的病。
其间二皇子的罪就这么定下了。
毕竟是亲生的,皇帝留了他的命。最后抄了二皇子府,将他贬成庶民,赶去了西北荒凉府地。
罗国那几个使臣,打包一捆,给送去了罗国边境。
让那罗国拿出点诚意买走,否则就全砍了从边境扔回他们罗国去。
当然,他们的诚意也不能真是“一点”
,买的也不是几个人,而是夏国今后的态度。
此事暂且了结,全都城街头巷尾议论的事,渐渐变成了太子的大婚。
白倾倾去过几次东宫,里头忙的不像样,太子也是没什么功夫搭理她。向来稳重的储君,整个人少有的充满了一种紧张焦灼感。
一对比,柳湘龄那儿就冷静多了。
迎娶太子妃那日,各种典制白倾倾自然也要出席。不过整个流程真是够长,即便没她什么事,也觉得有些累。
她走了好几回神,婚宴时还盯着精心捯饬过的太子在琢磨。
太子哥哥穿红可真俊,但白倾倾却在想,冀衡穿上说不定比太子更好看。
冀衡就在殿下不远处,忽然心有所感,往殿下那边看了一眼。
白倾倾正看向冀衡,谁知他也一抬头,彼此目光相撞。不知怎的,白倾倾心漏了一跳,莫名心虚地就移开了视线。
怎么偷看他一眼都会发现呢?他可太敏锐了。
太子大婚之后,从边境传来了关于罗国的消息。
罗国的意思,是那几个使臣居心叵测,私下受人蛊惑,并非他们之意,国君也对此并不知情。
交人对峙时,对方不仅当面就射杀了几人,还以惊扰的说法,表面上客气地送来了一些赔礼。
如此看来,他们这番打的就是派几人来搏一搏的主意,成了大
有好处,不成便甩锅使臣以撇清。
如此态度,引得朝中不满,看来罗国已不似以往安分,心眼也比想象的要多。
比起罗国,眼下倒是夷国更麻烦。
对方总是时不时派兵骚扰,不久前更是将驻军又往边境推进一截,意图不善。
太子多日都留在宫中,和皇上及众大臣在商讨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