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苏黎把电话调成了无声模式,所以并没有惊扰屋内的那伙人,也没接听对方打过来的电话,只是她好害怕,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会不会掉下去。
苏黎预感那些人会撞门进来的时候,就躲到了窗帘后面,小心翼翼打开窗户,从窗口翻了出来,站在寝室的空调挂机上面,把窗户悄然的关上,并且伪装成并没有打开的模样,只要不仔细检查,根本就没有办法看出窗户是开着的。
但是,为了万一起见,苏黎没敢站在自己的寝室空调挂机上面,而是借着校园路灯的亮光爬到了楼下的空调挂机上面,缩卷成一团,坐在机器上,甚至不敢低头去看下面,生怕自己头昏,一不小心就掉了下去。
她出来的时候,幸好把电话也带出来了,不然就穿帮了。
但是,屋子里的人说话声音大,苏黎还是听到她们的交流了。
女人口中的洛夫人,只会有两人,一个是何欣,一个是许欢歌;至于其它的二个嫂子,苏黎平时和她们处的不错,而且无怨无仇,不至于大晚上安排人来她寝到找她。
何欣和许欢歌,何欣是她的婆婆,她都介意自己和男人说话,绝不可能在半夜让男人来她的寝室找她。
所以,剩下的人只剩许欢歌,她肯定是趁何欣和洛尘生她的气,才派男人上门找她麻烦,目的无非就是坏毁她清白,坏她名声,让她嫁不进洛家。
如此一来,许笑语才会有机会。
然而,她难得一个人在这种环境之下过夜,许家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苏黎几乎断定,她寝室里的这班人来者不善,肯定是许家安排过来的人。
苏黎的脑子比原来的梁友友好太多,她推测的一点儿也没错,人的确是许欢歌叫过来的,连闻名称都给苏黎想好了,【洛家准儿媳妇yin乱校园】。
为了给苏黎准备这场戏,她下午就派人在学校动了手脚,屏蔽了监控,偷偷弄到了宿舍大楼的钥匙。
就算她被洛家怀疑又能怎样,又没真凭实据,况且那个姓林的女人已经做好了万完的准备替她扛锅,她根本就无所顾忌,就不信苏黎被糟蹋之后,还能进洛家的大门。
许欢歌特别小心眼,昨天被洛墨骂过之后,一直怀恨在心,弄不到梁暖暖,那就拿她妹妹梁友友出气,正好一箭双雕。
这次,她的手段比当初对付梁暖暖心狠百倍,简直就是要把苏黎往死里毁。
她倒想看看,没有洛家,她臭名远扬还拿什么拽,只是没想到苏黎不在寝室。
女人挂断电话之后,带着四名男人又把寝室搜查了一遍,奈何还是没找到苏黎。
最后,她心细,拉开窗户往外看了看,差点把苏黎心脏吓爆,幸好她没躲在自己的窗户外面,而是躲在楼下;所以女人看窗台上面没人,就把窗户关上了。
她打开窗户也不过是顺手检查的事情,打死也不会想到苏黎的戒备心会这么重,听到敲门声不对,就躲到了楼下的窗台。
几番查找过后,实在找不到苏黎的人,女人才带着几个男人离开了。
窗户外面,苏黎坐在空调主机上,身子已经完全僵硬,手里紧紧握着她的电话,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苏黎深吸一口气,小心往楼下看了一眼,头皮麻,手心和脚心直冒汗,小手情不自禁的紧抓住空调,后背靠在温热的墙壁上。
苏黎快被吓傻了,她这可是坐在八楼高的地方,如果不小心跌下去,肯定会没命。
此时此刻,苏黎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谈让她自己再爬回寝室,或者踩着宿舍大楼的墙壁慢慢跳下去,那她肯定会摔死。
仰头看着天空,苏黎尽量恢复情绪,让自己忘却她是坐在窗台的空调架上。
直到身体颤抖没那么厉害,她立马打开手机,翻开通讯录,寻找可以帮助她的人。
苏黎条件反射把洛家的人忽略,特别是洛尘。想起他不分黑白凶自己,苏黎心里就不痛快,若不是他无理取闹,非要为难她,她又怎么会提前来学校,怎么会碰上这样的事情?
通讯录翻了一遍,苏黎有一大半人不认识,更不知道哪些是许家的人,哪些人是洛尘的人。
唯一可以依靠的姐姐电话也打不通。
“呼……”
苏黎吹了一口气,脸上的丝被她吹乱,心想,做梁友友真难,前面有虎,后面有狼,根本没办法好好生活。
苏黎再次翻通讯录时,把目标锁在纪牧琛的身上。
这个男人上次在姐姐别墅烧烤替她说过话,可以判断他是友军,找他应该没有问题。
于是,苏黎立马拨通了纪牧琛的电话。
电话铃声快结束时,纪牧琛才有气无力的说话:“友友,大半夜有什么事情吗?”
“牧琛哥,救救我。”
电话那头,纪牧琛见苏黎声音颤抖,而且很无力,眼睛豁然睁大,猛然从床上跳起来,问:“友友,你在哪?碰到什么事情了?”
“我在学校,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先来我学校的寝室,一定要快点,不然我会摔死的。”
电话打通,苏黎心情轻松了许多。
苏黎本来是想打119找消防官兵帮忙,但又怕事情闹大,她会打草惊蛇,会让许家姐妹就此收手。
所以,把这口气沉了下来,当做不知道,然后寻找合适的机会,狠狠回击她们。
苏黎的心机,不比洛尘差,凭她现在的实力想明目张胆动的手脚,不是容易的事情,躲在阴处更方便行事,不论是对6展,或是许家,都是一样的道理。
纪牧琛挂断电话之后,换了衣服就去了苏黎的学校。
一路上,他的车狂飙,简直在玩赛车游戏,2o分钟就结束了平日需要4o分种的车程。
纪牧琛到苏黎寝室时,房门一推就开,纪牧琛马上起了警惕之心,门锁明显是被人撞开的。
他打开屋内的灯光,轻轻的唤着:“友友,友友,你在吗?”
纪牧琛的声音太小,苏黎没敢大声呼救,不知是纪牧琛来了,还是刚才那伙人又返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