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自己的丫环们匆匆的回到了流心院,闻讯赶来的林中玉,一进门就看到了暗自生着闷气的林梦雅。
“这太子,简直是不像话!姐姐,你别气坏了身子。”
林梦雅被调戏,气坏的可不仅仅是她自己而已。
“我气坏了身子?才不会,我只是在想,该怎么回敬他才是。”
从上辈子开始,林梦雅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
记得刚上大学的时候,就有个男生,觉得家里有俩个臭钱,就调戏了她。
她可是记得,最后,她偷了副人体骨架,塞进了那男生的被窝,最后把他吓得半死。
如今,太子胆敢调戏她,也当真是嫌命长了。
“启禀王妃,王爷那里传下了话来,说太子要在府中用餐,请王妃准备着。”
外面,管事的声音传了进来,林梦雅点了点头,白芷便出去回话了。
竟然还赖下来吃饭了,林梦雅嘴角处,溜出一抹子古怪笑容。她定然会让太子,终身难忘这顿饭!
王府的小跨院里,太子皱着眉头,看着一脸哀容的姨母。
屋子里倒还算是整洁,只是却太寒酸了些,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就连给他用的茶杯,都是最简单的粗瓷茶杯,沏的又是些不堪入口的苦茶。
姨母跟表妹,都穿着简单的衣裳,跟林梦雅的绫罗绸缎一比,简直就像是街边的要饭花子。
小时候,母后忙着跟后宫里的妃子们争斗,所以,常常进宫陪伴他的姨
母,便代替了母亲的位置。
他来昱王府的时候,特意打听了姨母的近况。
却没想到,竟然如此的凄凉。那林梦雅,当真是过分了。
“太子表哥,您看看,林梦雅竟然如此的欺辱我与母亲,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林梦舞哭哭啼啼的编造些无中生有的瞎话,却丝毫不提,是自己硬赖在别人家,还惦记别人相公的事情。
“舞儿,别瞎说。你太子表哥是要做大事的,怎能插手内宅之事?”
上官晴是真心疼爱太子的,她只有一个女儿。林府唯一的儿子,却是那贱人生出来的。
每每都要与她作对,更遑论亲近了。
如今自己的外甥来了,自然是要给她做主的。看那小贱人,还能得意到几时!
“舞儿说的对,我既然来了,就不会看着姨母如此的被人欺凌。不过,到底林梦雅是主人,我们都是客人。有些事情,我也是不便插手的。今日来,我是要跟姨母,商量件事情的。”
把心头不满收起,太子突然想起了正事。
上官晴跟林梦舞对视一眼,却不明白,太子会有何事,要跟她们商量。
“再过三个月,舞表妹就满十六了吧。”
习惯性的端起了茶杯,却在看到那浑浊的黑汤后,又厌恶的放在了桌子上。
上官晴的心头,渐渐的升起了一股子不安。只有林梦舞,觉得有些微微的羞涩,粉红了一张俏脸。
“不日,西藩明王就会来京都朝拜。到时,他
的王子跟公主,也会跟他一起来到京城。西藩王子,年少英才,母后的意思是,要给舞表妹寻一份好姻缘。”
“什么?!”
上官晴与林梦舞异口同声的惊叫了起来,俩双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太子。
“宫中适龄的公主何其多,即便是没有,那些亲王家的郡主也有不少,再怎么说,也轮不到舞儿去和亲啊!”
上官晴言辞锋利,只是,在接触到是太子微微不满的眼神后,立刻惊觉了自己的不妥之处。
转而语气,也软化了下来。
“姨母的意思是,我只有舞儿这么一个女儿,若是真的去和亲了,那姨母我,岂不是十分的想念么?”
林梦舞又惊又怒,却不敢反对,一张小脸泫然欲泣。
要她去和亲,那西藩可是蛮荒之地。听说,现在还有部族茹毛饮血,若是让她去,岂不是羊入虎口,再无翻身之日了么?
“这倒也是,母后也仅仅是一个提议而已。此事,还要看西藩王子的意思。届时,宫内的公主们,还有亲王们的郡主们,都会来参加宴会,王子选中谁,也未可知。”
话虽然是这样说,可母后,却早就送了林梦舞的画像过去。
西藩虽是番邦,但是全民皆兵,下到奶娃儿上到白发老者,都能上阵杀敌。
和亲,也是为了他以后的登基之路更加的顺畅。
若是林梦舞能成为西藩王妃,进而成为王后,那将是自己的一大助力。
只是这些事情,哪
里是能对姨母这样一个深闺女人能讲的。
上官晴看到太子的眸子闪烁,心中依然明白了七八分。
心头,不由得升起了对亲姐的怨怼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