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离远了些,咳了一声道:“这么经不起玩笑,行了,我去安排一下,只等大后天咯~”
只等十五那晚。王夙夜推开窗子,看着夜空里皎洁的月亮,越是近越是难捱。
靳如也一样心里急,刘绡已经把谢均安告诉赵子辙了,现在不禁恨元宵节怎么还不到,被赵子辙救出去后,还得好多天才能回到京城,见到王夙夜呢!
李适白站在院子里看着窗里的人坐在炕上,以手支着下巴似在思考事情,眉头忽展忽敛,又喜又忧的。
靳如忽然扭头看向窗外,见他站在院子里,神清说不出的落寞,整个人也散发着一股哀凉之意,哪有在永泉时的半点温润雅致?她愣了一下,刚要叫他,他就转身走了,直到他走出院子,靳如才察觉到,他连斗篷都没有穿。
她赶紧去拿了件斗篷,虽然不是男子的花样,但是整体白色也比较素净,说:“小尹,赶紧出去把衣裳给、给靳爷。”
小尹应了一声,拿起斗篷跑了出去。
李适白住的地方离她这里不近,上次刘绡说要一刻钟多才能走到。
李适白走的很慢,他想起靳如的样子,心里就越发苦涩,尤其是那句“你考虑过我吗”
,让他无法再想着用什么手段,她已经是被迫嫁给王夙夜,今日他又岂能再迫她嫁给自己?既然如此、既然如此……
“靳爷。”
小尹喘着气追了上来。
李适白顿住,回头看她。
小尹把手中拿着的斗篷递上前,道:“太太让奴婢给爷送斗篷了,冬夜寒冷,还请爷保重身体才是。”
李适白没有动,看了一会儿,才伸手接过,小尹上前就想为他穿好,他摇头拒绝,并没有穿上,而是拿着走了。
小尹疑惑,又想起院里的人,真不知两人是怎么回事?
韩尉跟李适白说了王夙夜在荣城的事,他几日前就从京城那里得到了消息,为了保险起见,又让人去赵子辙那里打探,但是没打听出来什么,今日又从手下那里听到了这个消息。
“你觉得这事是真是假?”
韩尉问,“我担心,王夙夜在京城里是故意不露面,与赵子辙一道诈我。”
李适白面色平淡,道:“是不是真的,试一试便知道了。”
“哦?怎么试?”
“如果王夙夜真的在荣城,那就证明侯爷的猜测是对的,靳如足以挟制他。那么我们就可以用靳如做诱饵,引他上钩。”
韩尉眼中闪过诧异,开了句玩笑:“二皇子舍得?”
李适白淡淡的笑了:“我若成功才能得到我想要的,若是失败,靳如还不是会被王夙夜带走?不如趁在自己的地盘,将其伏诛,不是更好?”
韩尉点头:“二皇子说的是,听您的意思已经有了主意?”
“后天就是元宵节,届时我带着靳如出去赏花灯,人多杂乱,想必他肯定不会放过机会。”
“他们会上钩?这明摆着是陷阱,聪明的人都不会行动。”
韩尉定睛看着他,似乎在质问他为什么提出这样的主意。
李适白也不畏惧,回视他道:“管不管是陷阱,如果他真的那么在乎靳如就一定会来,反之,靳如这张筹码就无用了。”
韩尉微一沉思:“还需谨慎。”
李适白目光微闪,道:“那就在火上再浇些油,侯爷不妨散出去李适白即是谢均安,有了这个,王夙夜难免按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