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荨麻草,”
兰颜沉吟片刻,望向窗外道,“一种可以使人暂时被麻痹,感觉不到疼痛的草药,只是我不知道在这个空间有没有。”
“荨麻草——”
薛以安撑下巴沉思,顷刻拍案而起道,“这个药草我见过,大概是前年的时候,师父和我途径暮云山破案的时候曾见过,当时师父还摘了好多在身上,说这草药有奇效,能暂时麻痹人的神经,定是你说的那种。”
闻言,兰颜嘴角弯了弯,“那就有劳妹妹了。”
薛以安也对兰颜咧嘴一笑,拍拍胸脯道:
“你放心好了,我知道暮云山离这里不远,我明天就叫上毕安陪我去摘。”
兰颜莞尔,嗔道:
“刚来客栈时不是恨四弟入骨吗?怎么今时今日走到哪都要带上狴犴?”
薛以安俏脸微红,反驳道:“才不是呢,只是这个笨蛋在身边有个帮手,可以帮着背背锄头什么的。”
兰颜失笑,却摇头道:
“可能这次要劳烦安安自己背锄头了。”
“什么意思?”
兰颜道:“如果说剖腹,以睚眦和狴犴那种一根肠子通到底的性格,你认为他们会同意?”
薛以安鼓大眼睛,捂嘴巴道:
“难不成你想这么大的事情都背着你相公?”
兰颜眼眸闪了闪,道:
“至少现在不能告诉他,不然你就连去暮云山的机会都去被剥夺。安安,我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你懂吗?”
薛以安虽然往日爱犯迷糊,但关乎人命,她也自知不可马虎,郑重其事地点头道:
“今晚等毕小子睡着了我就遛出去,采了药回来还需要时间实验,一定要快才行。”
闻言,兰颜也是一阵感激。
望着眼前的小女子,明明是个清纯乖巧的大小姐,怎么在性事方面如此……
念及此,兰颜忍不住蹙眉地问:
“安安,你别嫌我多事,造就你今时今日的性格你小时候到底经历过什么?”
“嗯?”
薛以安扬扬眉,这才无所谓地摆手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只记得很小的时候好像家里遭了难,爹爹就带着我们八兄妹一路辗转来到帝都,从若蓝国出发,我们一边做丝绸生意一边往中原走,后来家里的银子多到实在车队运不动了,所以大哥才提议在帝都定居,把银子全部拿来置办了固定产业,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家里从有了米庄、客栈、赌坊、当铺等等等等。”
“家里的银子多到车队驮不动了?!”
兰颜的眼睛成了星星眼,额滴神啊,这么多银子就是被砸死也好啊!
薛以安见兰颜神情恍惚,歪头看了看,唤道:
“嫂嫂,你没事吧?”
怎么这憧憬的眼神,就跟看到女神一样崇敬呢?
“呃……没事没事,你继续。”
兰颜回神,薛以安也点点头,继续道:
“反正就是这样罗,那时候爹爹和哥哥们老忙生意,没人照料我,就找了个妈妈来带我,谁知道那个妈妈居然是垮掉青楼的老鸨,因为生意周转不济,青楼关门大吉,她就出来赚外快。后来爹爹知道了这个事情,怕我被学坏,就拿了银子打发她走,结果没想到老鸨用这笔银子又重新开了家新妓院,我就常去找她玩,自然而然就耳濡目染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