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薛以安投射过来憎恨的眼神,狴犴一筹莫展。
“安安,真的不是!”
“什么不是?如果不是,为什么珍珠公主知道我们那么多事,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言明,还带我来东海受奇耻大辱!”
珍珠公主扬眉,转转乌黑的大眼珠,“我猜,三公子秉性善良,不忍与你说清。今日,就让我做恶人好了。”
“毕安——”
薛以安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滴落下来,敲在狴犴心底,一颗比一颗让人心疼。
珍珠公主上前拍拍薛以安的肩膀以示宽慰:
“既然你已了解真相,还望你早日幡悟,离开这是非之地得好。”
闻言,薛以安哭得更加伤心,不论狴犴如何呼唤,就是不肯再回头看一眼,到最后,薛以安干脆一头扎进了身旁的珍珠公主怀里。
珍珠公主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了别人一把鼻子一把泪地粘着自己,但就现状下又不好推开薛以安。正踌躇着,珍珠公主却突然感觉肩膀一阵生疼,蹙眉埋首,不禁尖叫出声。
“啊,救命啊!”
“公主!”
“公主!”
身旁的两个小丫头见状,也忙慌了神。赶紧分开两人,可是,为时已晚,珍珠公主雪白如削的香肩上已有了一排整整齐齐的牙印。
“呜呜,好疼!”
珍珠公主惊恐地抚着伤口,被咬处泛着淡淡青色,有伤势转重的驾驶。
唯恐天下不乱的小维见了,也是嘿嘿笑道:
“就知道薛以安大笨蛋不会这么容易认输,啾——”
话未毕,耳朵已经被薛以安提了起来。
“你个白痴女人,以为几句话就骗得了我吗?这一口,是替我相公报仇的,你敢反咬他一口,我就敢咬回来,哼!”
貔貅对这样的戏码却是不甚兴趣,打个大大的哈欠道:
“无知女人,薛以安是有一寸敬一尺的厉害角色,怎么能让她近你的身?”
“呜呜,我一定要告诉皇兄,让他千刀万剐你!”
珍珠公主还在啜泣,薛以安却毫不示弱。
“去吧去吧,你才骗不了我呢!要是真如你所言,我相公与你情投意合,你又何必用铁笼子关着他呢?”
这话倒反提醒了珍珠公主,一想到狴犴和蒲牢还在自己手上,便忍住疼痛地说:
“对,你相公不喜欢我,可是我偏要他娶我,怎么样?如果他不娶我,我也不放他走,哼!”
语毕,珍珠公主还不忘送薛以安邪魅一笑。
这笑容看在貔貅眼里却是大为了不得,摇头叹息,貔貅道:
“想不到倾国倾城的珍珠公主居然也会耍赖奸笑。”
薛以安听了不服气,圆目怒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