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什么隐居在仪真的人?不管是谁,他们应家都不怕!
应五郎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哭嚎起来,他下巴脖子都疼。
“你在家等着大夫,我亲自带人去资福寺看看到底是谁敢惹我应家。”
应母性格彪悍。
应家有着仪真县最大的造船厂,在本地很有些体面,又与府城长淮盐号甄家有着姻亲关系,几乎是无人敢惹,甚至就连县太爷上任都得来拜会,现如今家中少爷被人打了,竟问不出对方来历。
“要是吞下这口气,那我还不如现在就去投了扬子江!”
“投扬子、江!”
应五郎附和。
而魏钦的车架此时已经离开资福寺后街往南城门去了。
明黛坐在马车里,瞧着陈愖不停得转动自己的手腕,忍不住问:“陈静照你的手怎么了?”
陈愖有些无语,他许久不动手,打人的时候没控制好力道,扭了一下手腕的筋骨,不是什么大事,应该无妨,他觑了一眼身旁正经淡然,衣冠整齐的魏钦。
魏钦回看他一眼,目光十分冷静。
陈愖轻咳一声:“有只野猪窜到街上,我帮忙去抓野猪,不小心扭了手腕。”
“什么时候呀?我怎么不知道?”
明黛懊悔自己错过这个热闹。
陈愖呵笑:“你在后院,不赶巧。”
明黛点了点头:“好吧!”
不过她的热闹也很好看呢!想到这儿,她心里又开心起来,难得好言好语地关心陈愖:“哎!你真倒霉,下次要多注意呢!”
下次?
陈愖想到魏钦给他的丰厚的补偿,要是还有下次,他一定为他肝脑涂地,两只手腕都扭了也没有关系!
明黛现在整个人都掩饰不住的得意和兴奋,魏钦注视着她雀跃的小脸:“就这么高兴?”
“那当然!”
明黛很早就想揍应五郎了,只可惜没人帮忙,现在总算出了一口恶气了。
她把应五郎的面容从脑海中踢出去,漂亮的眼睛含笑望着魏钦英俊的面庞:“真是太感谢你带我出来玩了!”
“遇到的事情开心,中午吃的那碗素鸡浇头的汤面也好吃啊!”
明黛慢慢品味。
真好啊!
明黛深叹口气,忍不住在心里感叹。
魏钦垂眸,他也觉得不错。
他们在申时初刻出了南城门,赶在申正时分倒了清江渡口,再渡口上夜航船,过扬子江,次日抵达应天府上元县。
魏钦早就安排的船在渡口等着他们,是只中等大小的航船。
渡口航船往来络绎不绝,各色各样的船看得明黛眼花缭乱,赶路的人也多,周围都是人,肩挨着肩,脚踢着脚,哪怕魏钦带着护卫小厮,她不敢松懈,紧跟在魏钦身旁。
她伸长脖子,看前面靠岸的地方也密密麻麻的全是人。
魏钦扫过她额头出的层细汗,沉声道:“别急,慢慢走。”
“什么?”
耳边尽是嘈杂声,明黛没听清他说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