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o年四月六日
这两天的心情总是有些郁闷,闷些什么连自己也不太清楚。
想要做的事不能按原计划完成,时光多是在玩乐浮思中溜走,感觉书也看得不多,文章也写少了,胡思乱想的东西就多了。
唯有今天,要看的书也够时间去看完,就只剩文章没写而己,明天也可以回去休息了。
看了一本《民族通书万年历》那里有什么性格和血型,以及什么血型配什么血型的人结婚合得来。我一直以为自己是b血型的,因为很对得上性格,有时连自己的性格为什么会这样也不知,我猜他是a血型的。
那里说b血型的人是典型的情绪气象台,他们看起来时而欣喜若狂,时而又伤心莫名,焦躁,忧郁,喜欢。情绪有大幅度的转变,这好象就是易喜易怒的我吧?
九o年四月七日雨
也不知为什么,今天的我对坐车变得那样迫不急待,以至韩燕也说:“人家三毛出国都没有你那么紧张呀。”
我笑了,那时才两点四十分,可是我的心深怕车来了我们赶不及坐不成,心又无法安定下来看书,午睡更没可能睡着,便急不可耐的去敲门叫韩,吵得她睡不成午觉,怨我怎么变得这么紧张。
沈和几个中学老师下来坐车的时候,己是三点多钟,我们一直在等车。沈和廖两人去逛了下街。
他和她站在一起。别人问我:“你提的是不是春兰?”
沈听了就笑着说:“是春兰。”
我知道他是在讥笑我们对兰花的无知,接着还听他对着我说:“你回去就对你家人说是金边兰,春兰,墨兰的也没人笑你,由你讲什么兰,兰花是你自己的。”
“当然,兰花是我的,我自己会爱它,我管它叫幽兰总可以吧?”
我专跟他斗嘴,其实也真的不会辩认兰花品种和名字。
班车一直都慢点,快四点才来,廖也一直没走,他似乎觉得她是多余的很想她走。有点不在乎她的痴情,有点不耐烦,又好象有点幽怨地受伤感,涩涩地叫她回去:“廖洁明你回去呀。”
她还是不想走,也有点受伤:“唔,我不回。”
她有点撒娇的,她爱他己经到了这个地步,自己还有什么可能忍心去夺别人的爱呢?而我和他,只不过是友爱罢了。
上车时,人很多,她还在不停的叮嘱:“这么挤,坐四点多的车好不好?下来呀。”
他默默不语,不留恋也不回头,也不再说:“你回去呀”
的道离别。
我第一次见情人这样离别的,痴情的女孩得不到男友的回应。若是我,就会放在心上不开心受伤了。而我也隐约记得他说过:“可惜不是你呢。”
车上人很挤,他站在窗口边,仿佛在忧郁地神思着什么,我站在这边,与一老师谈五子峰的雾。后来有人下车他就坐了过来,在我旁边,仰望着和我一起交谈,我说:“你的脸色似我的兰花这么青了。”
他笑了,然后又唠叨着说他喝了酒。不知怎说起他在青岭读过书,说张国栋也去过。说什自己是“山老古”
的自嘲,说再斯文的城里人也不是要走这条山路。
我怀疑他前女友是不是嫌他家是山里人而分手?不然他怎说别人家在乐昌也不是要进五山这条山路,他在说我吗?他是那么放肆的仰望看着我聊天,而且还有点怨世和些许的无奈。
到了龙山下车,去他家只坐了十五分钟。
他们的家整洁,厅里还挂了两幅唐诗。还摆着盆兰。吃了橙子喝了茶也说不上什么又准备走了。
他哥哥从房间出来,我们又坐了一会。说起这里以前原是七八十人的大户人家,所以拜山时很多坟墓要拜。我和韩说就是地主人家。我还说龙山这一片,廊田的人都很会家致富,五山一进里面的人都比较贫穷。我说得“头头是道”
。
他开始对我也很随和的,听我讲得那么有“水平”
就用不同的眼神望着我,直望得我不大自然也不敢望着他说话为止。
路上,他说我们:“连凳子也没坐热。”
还说到他外甥很得人意。
我说主要是学习好,又懂事,就得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