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在众人面前,她都想伸个懒腰,摇摆两下了。
茫茫天下,找寻一具遗骨,虽然她有办法,也很麻烦的。
叶姜!杨迎!你们也是好样的!
离开逍遥楼之际,叶姜提出一个建议,考虑到她现在的身份不便暴露,让她把叶鸣和叶鹃带在身边,以做联络。
在得知两人的武功都修习到了《逐日功》第七层,甚至比范佑安还高两层,开心得把二人带上了。
将军府内。
安顿好二人之后,风瀛去见了范佑安,开门见山地问他“爹爹,你想不想成为武林第一,称霸江湖,万代千秋,一统……”
“停停停,第一?称霸?闺女,你可真敢说。你爹我啊,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范佑安被风瀛诡异的想法震住了,急忙打断她的“疯言疯语”
。
“当年你母亲留下的秘籍,咱们父女俩一起修习,十年之久,为父才刚刚修到第五层。机缘机缘,讲究的是个‘缘’字。”
范佑安给风瀛解释道。
“当年因为救了你们母女,从而得到修习这份秘籍的机会,这是我的‘缘’。”
“可我的天赋,我的资质,却注定了修习起来不会有太大的成就,这也是我的‘缘’,我为什么非要强求自己做不到的东西呢?”
范佑安的一席话,让风瀛茅塞顿开。
她本想,如果范佑安有称霸天下的野心,她将《逐日功》最后三层传于他,也不是不可以。
没想到,范佑安将世事看得,比她估计得还要通透得多。或许,这就是他心胸豁达、行事磊落的缘由吗?
父女俩笑逐颜开,相谈甚欢。
夜色朦胧,月明星稀,正是干坏事的好时候。
时隔五年,风瀛再一次来到御史府。有些事,不能等,要赶紧解决了才安心。
这一次她带着叶鸣和叶鹃。
三人黑衣、黑靴、黑面罩。正是昔日逐日宫各位阁主出任务时的装扮。
罗御史的卧房内。
觉察到危险来临,尚且来不及穿外衣的罗御史,立刻抽出常年挂在床头的剑,临阵以待,同时没忘将床上吓昏过去的御史夫人挡在身后。
他死盯着突然闯进他卧房的风瀛,看到她的衣着,眼睛微眯,握着剑柄的手,也不自觉的又加重了几分力气。
“阁下是何人?”
罗御史出声询问,声音里带上一丝丝微不可查的慌乱。
“嗡……”
,风瀛回答他的就是一剑刺出,带着冷冽的破空声直逼罗御史面门。
罗御史出剑一挡,兵器相碰,出清脆的声响。摩擦之际,带出阵阵火星。
卧房门口,叶鸣和叶鹃严防死守,既不让罗御史跑出,又阻拦府中家丁、打手。
一招被挡下,风瀛浑厚的内力灌注剑中,再次刺出,剑剑直指罗御史要害之处。
漫天的剑气笼罩住罗御史,狭窄的卧室,躲无可躲。
窗帘、床幔、桌布都被锋利的剑气割成碎片,飞上屋顶,又悠悠飘落,连视线都被影响了不少。
罗御史见此,抓起床上的枕头,扔出去的同时,一剑搅碎,枕絮飘飞。趁此机会,他冲天而起,击破屋顶,就要冲出卧房之外。
屋顶的瓦片伴着枕絮哗啦啦的往下掉。
就在罗御史窜出那一刻,风瀛一剑袭来,剑气结结实实地砸在罗御史身上。落到屋顶的罗御史就势滚了两圈,吐出一口鲜血,以剑拄地,单膝跪在屋瓦之上。
风瀛手中的剑指着罗御史,剑身未染半滴血迹,在月色之下泛着苍白的光芒。
“还不出绝招吗?”
风瀛讽刺地问他,声音低沉,难辨雌雄。
罗御史闭上眼睛,心绪极不平静,明知这是对阵的大忌,却控制不住的心慌意乱。
他从来人进屋那刻,就猜到的。
他们不会放过他,可这一切来得太快了。
哪怕他抹去了曾经存在的痕迹,可该来的终究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