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臣教子无方,才让他当众冲撞了郡主。请陛下赎罪。老臣这个儿子,自从有一次爬树摔下来,就像变了个人。”
太子少保解释,尽最大努力为儿子开脱。
“哦?变了个人?”
风瀛好奇,申咏换了芯子,他这个父亲又知道多少?
“回郡主,是这样。老臣这个儿子经常吐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记忆力还在减退,好多重要的日子、事情他说忘就忘……”
太子少保一项项把儿子的变化说了出来。
看得出,他是真的挺疼这个儿子的。风瀛明白了,朝皇帝点了点头。
“罢了,念你护子心切,朕不许追究,下次再犯,严惩不贷。”
皇帝给了太子少保一个台阶。
很快,昏迷的申咏就被侍卫抬去了偏殿安置。
申咏整出的这个小插曲,虽然没有掀起浪花,却在大臣们心里砸起涟漪,也让他们知道了风瀛还有这么个洁癖。
每个大臣,都在心中暗自盘算,自己的儿子里面,还有谁是童子之身。
他们得赶紧告诉这些儿子,可得离丫鬟们远点儿。万一受不住引诱破了身,甭想让郡主看上了。
及笄礼顺利完成,乾王爵位的继承礼,把庆祝大典又掀起一个新的高潮。
皇帝亲自执梳,为风瀛拆梳,把专门给侄女打造的,女子专用的,代表乾王身份的小冕冠戴到风瀛头上,用玉簪固定好。
又将乾王的印玺和金册交到风瀛手中。
至此,南夏史上第一位女王爷诞生。
大臣在殿下,山呼着“乾王殿下千岁”
;帝后和皇子们在殿上,看着风瀛眼泪汪汪。
太子红着眼睛,悄悄地握紧了拳头,暗自誓,狗日的西夷,定要尔等血债血偿。
他可怜的二叔,如今还埋在敌人的土地上,女儿已经长大成人,都没见过。
大典过后,按照体制,风瀛要搬去乾王府居住了。
出宫那天,几个皇子像送她出嫁一般。磨磨蹭蹭,尽可能拖延她留在宫里的时间。
连风魅看得都心酸不已,“瀛儿,皇家能有这等真心实意的感情,实属难得。”
他都不忍心看几个崽子这个可怜兮兮的傻样儿了。
“乾王府总得有人继承啊。体制,礼法如此,没办法。”
风瀛在哪里都一样,一个人住在乾王府,有啥行动还方便。
“几位哥哥,你们从这里出,步行一刻,就到我的王府,随时可以来府里玩儿。我也会常回宫的。”
风瀛给他们一个保证。
一个个的,还都是大男孩儿呢!等娶妻生子就好了。
晚饭时分。
皇帝一家七口对着满桌子的美味没有胃口。
“琪琪带着御厨了没有?”
皇帝问皇后。
“带了三个,一个擅长煎烤炒炸,一个擅长蒸煮焖炖,一个擅长面点。都是精挑细选的,背景也干净。他们家人都在宫里当差,不怕反水。”
皇后道。
“你选人我放心。二弟这个独苗,这些年辛苦你了。”
“说什么呢你,这也是我亲妹妹的骨肉啊!”
皇后嗔怪道。
“对,对,没错,二弟……女儿成人了。”
皇帝哽咽。
……
宫里伤感不已,乾王府里另一番景象。
风瀛自己住在偌大的王府,简直野马跑进草原。规矩啥的,早就扔在脑袋后边。想躺就躺,想卧就卧。
“申咏那边放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