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帅哼一声,还要敲打:“她难道能和媳妇比?不能比一顿打死!”
父子两个人都知道外面那个人是不可能和慧娘比的,封家在教导自己女儿身上花费钱财和精力,苏表弟外面那个人,是标准的一个村姑。
不是村姑就嫌她不好,到底教育上不足够。因此萧护回来就闷闷。
在这家里时间并不久,可慧娘已知道公婆和夫君全是心软的人,对亲戚们是这样。
见萧护闷闷不乐,他答应苏云鹤去看看,本想有个好结局。就不如十三,能本分守分也能接纳。再说苏云鹤把他一通吹捧:“表哥看过的,就知道好不好。”
现在看到十三才想起来,万一不好呢?
慧娘是觉得这日子挺有趣,表姑娘们不是个个可爱,但常来往的表姑娘们个个可爱。表弟们不是个个上来就恭敬,但求到萧护的全是恭敬人。
别的,可以置之脑后。
就劝萧护:“父亲一时气话。”
萧护只能漫不经心:“也没太把这事放心上,闷是为表弟糊涂,算了,牛不吃水,不能强按,为他难过也白搭。”
当下催水早睡:“明天晚上回来得晚,又起了一个什么书社,今天下的贴子赏月,今天和你早睡,权当明天的弥补。”
慧娘不脸红也红了脸:“你这个人,”
外面看着斯文贵气,房里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那书社起在了喜红院中,十几个人包括萧护全是本城有头有脸的人,占了最大的一层楼,不许别人上来,尽点所有红姑娘,蒋延玉又跺脚催促:“小兰香呢,敢不来侍候?”
萧护见一屋子莺燕,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粉白细嫩,可以赏玩。道:“不要也罢,来得太多,脂粉味儿薰得人难过。”
那粉白女子叫小白桃,闻言正喜欢。她认出来萧家少帅,他身上有一个大传闻,他妻子出身不高,据说是他帐下的兵,能有什么好肌肤?
怕小兰香来分了萧护的心,小白桃过来拜倒:“少帅,小兰香有客人,是一个京里来的,姓张的老爷,又会吹牛,又会发脾气,少帅是最宽厚的人,容小兰香陪客人吧,”
一干子人除萧护外全恼了,有摔桌子,有砸扇子的,七嘴八舌:“好大胆子,不陪我们!”
萧护早知道张同海包下小兰香,也懒得见他寒暄,只问:“你认得我?”
从少帅二字出来,这楼上侍候的人全跪下来,有人含羞,有人带怯,眸子不离少帅半分。见他一表人才,说他是执掌三军的少帅,看不出来哪里像?
锦裘缓带,玉佩珠簪,没有一处不是富贵气象。把常来的蒋大公子等人全比下去。
小白桃见萧护肯回她话,更加恭敬的伏地:“是本城人,怎么敢不认得少帅?”
抛了一个媚眼儿。
有人喝彩:“好!”
一片笑声。
萧护正为表弟死心眼在别人身上不自在,对这些人没耐烦。见小白桃试探地要坐过来,摇手道:“不必,你站着倒酒,”
对一干子王孙公子笑:“军中三年,不见丝竹,全是马嘶人喊,好粗嗓子!让她们轮流唱曲子,唱得好,赏金钱,有诗一首;唱得不好,罚酒一坛,赶出席去,人少些才素雅。”
一屋子人全怔住,这里全是有钱的公子,都想在这里侍候,博几个赏钱。见公子们哄笑:“好坏主意,这一坛子酒下去,不毁人嗓子吗?”
“一坛子酒算什么?”
萧护居中而坐,探身对两边笑:“我久不来,听你们吹得这里花好月好的,今天我出钱,这里人全唱得不好,外面请瞎子来唱,羞一羞你们也羞一羞这老鸨。”
“哈哈,”
笑声快把屋顶子掀翻。他们不怕官又成年不怕家人,要的就是别致的闹法。喜红院的人赶快去一个告诉老鸨,余下的人听他们兴高采烈讨论:“醉乐酒楼上那瞎子唱得好,话说唱得不好,别当窑姐儿,”
“就是,唱得不好,把我家打更的喊来以后当你们头牌,他每晚喊,三更喽,一把好清亮嗓子。”
小白桃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还算能稳住,跪下来对萧护陪笑,也将他一军:“唱得不好,不入少帅的眼,自当罚下席去。要是唱得好了,斗胆请少帅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