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再一次陷入静默。
少辞?我大吃一惊,难道是林少辞?
艳少冷冷地打断她:“你只需要管好你自己。”
风亭榭也是神色一变,微微侧头。
“是,我多嘴了,只是……”
女子的声音忽然哽咽,“只是我不明白……您为她这样……真的值得吗?只要您一句话,我就可以……”
“沈醉天带人打上了碧玉峰,林老先生与晚词小姐相继失踪,林少主目前还没有任何消息。”
我贴着墙壁,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容庄主呢?她回来没有?”
室内静默。
“有人说她已经死了。”
艳少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甚至没有一丝语调的变化,这语气是我从没见过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
那女子双目圆睁,脱口道:“不可能吧?”
“这是你该说的话吗?”
“现在江湖上的流言很多,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姓6的男子说着站起身来,“你师傅的性子也忒急了,他绝不是沈醉天的对手,我们必须马上赶去济南。”
“您犯不着这样做。”
沈醉天攻打碧玉峰,林老先生与晚词小姐失踪?
我开门出去,刚到他的窗下,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么说碧玉峰就是御驰山庄的总舵,林少辞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独自走了?
我了一会儿呆,忽然想起,今晚艳少竟没来同眠?难道是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不过很无耻的说,枕畔空虚的感觉,还真有些不习惯。
我暗自沉思,风亭榭拍拍我的手,关切地看着我,道:“别担心!”
谁想明明是装睡,一个不小心就真的睡着了。等我醒过来时,皎洁的月光穿户而入,街上没有半点灯火,远处的几声狗吠,更衬出夜的宁静。
我顿时反应过来,我是容疏狂,是御驰山庄的庄主,绝不能坐视不理,我必须得去济南。
当晚,我们进入山东地界,宿在一个小镇上。镇子不大,也还算热闹,我吃饱喝足,脚底就痒,有心溜出去逛一圈,又怕他们俩反对,故而吃完饭就早早上床装睡,等待机会开溜。
我清清嗓子,道:“听着,不管你是否同意,我要先去济南。”
我立刻跳下床穿衣服。这位风少侠虽然不像老妈子一样的唠叨,但是那眼神是很犀利的,被他看着就像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非常要命。
我直视他的双眼,故作大义凛然,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完这句话,然后起身去找艳少。
语气里的火药味相当明显。
这个家伙是掉进厕所了吗?关键时刻就找不到人。
话音未落,敲门声已然响起,风亭榭隔着门叫道:“药已经煎好了,你们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我在后院找了半天,也没见到半个人影,正要离开,忽然听到后墙下传来一阵咳嗽声。
“好了,我们起床吧。不然,那位风少侠又该唠叨了。”
“请恕属下多嘴。”
一个男子的声音,有些谨慎地说:“事情已经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您真的犯不着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