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我动也不敢动。
我嗫嚅半天,没说出话。
却见他撑出了个难看的笑。
「小女朋友。」
他的声线依旧紧绷着,抬起手指轻轻碰了碰我的脸颊。
然后迅放下转过头去。
我没有错过他泛红的耳朵。
「你这种女人——」
他大步往前走,书包慵懒地在肩上挂着,似要掉下来。
我下意识伸手去接,却正赶上他转身回头,触到了校服下鼓起的一团。
「糙。」
他咬牙暗骂一句。
「妈的,你这种女人狗都瞧不上。」
我愣了,转身想跑。
我以为我在他身上看到了善意,不然也不会放任我俩搞对象的谣言展——
却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范骁厌恶我至此,都没说出过这种话。
我只是学习不好,却不是傻的。
脑子里乱糟糟,却被一只手突然拉回来。
「赶紧回家,真要到外面找能瞧得上你的男人吗?」
祁觉生没走。
还逼我回家。
我眨巴眨巴眼睛,把眼泪憋回去。
他避开我的目光。
「我人好,送你回家还不行么。」
见我不动弹,他急了,单手把我拎起来放在他的单车后座。
「坐好,掉下去我可不管。」
瞬间车像离弦的箭,咻地一下飞了出去。
风划过我的双耳,我下意识抱紧他的腰。
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少年低低的笑在风里飘散。
半晌,他才停下。
都到了城郊的山脚,他才堪堪停下。
我盯着那间茅草屋的烟囱冒着热气。
「还不下车?」
我目瞪口呆,半天才下了车,却没往茅草屋走。
僵持半晌,祁觉生才讪讪地开口问我:
「这不是你家?」
1o
我尴尬地点点头。
祁觉生烦躁地揉了把头。
「那你不早说。」
「可是你也没——」
我话音还没落便被他堵上嘴。
「可是广告上就这么写的,说是沈振国家在这儿,5o块钱想做什么做什么……」
祁觉生的话音渐渐小下去,似乎是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带着我就要走。
我却撒腿就跑,到茅草屋跟前停下。
窗子破败,茶色的玻璃脏污,我却清楚地看见屋内的景色。
两个男人的身影在我眼前重合。
我听得见熟悉的声音痛苦的闷哼。
白皙的腿无力地垂落,长期不动的肌肉萎缩,衬得那双腿更是又白又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