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误把妈给我准备的红酒当水给喝了?”
盛时彦一脸愕然地看着她,酒精掺药,严重的可以致死。
唐羡面色潮红,笑眯眯地看着他。“有吗……”
她也不知道,她只记得自己刚才舌头发麻,鼻子也不通气,吃药的时候屋里光线又暗,她就随手拿起了一个玻璃杯,“你失眠吗,睡觉前为什么要喝红酒……”
现在是关心这个问题的时候吗?
盛时彦一把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换衣服,去医院。”
她现在是没事,但难保一会儿不会出现什么更剧烈的反应。
唐羡被他软软地拉了起来,她身上没力气,坐都坐不住。
“我不去……”
她不想去,她就想躺一会儿,有人陪着她就可以了。
说话间,她身子虚,摇晃了两下作势要倒,他伸手接了她一下,回坐到床上,坚硬的胸膛挺得笔直,让她能倚靠在自己的怀里。一片静默之间,有人拿嘴唇厮磨着他的胸口,盛时彦紧锁着眉头,他知道唐羡酒量一般,一整杯红酒猛灌下去,估计是真喝多了。
“羡羡,你听我说,我现在陪你去医院,我们先检查一下身体。”
酒精掺药不是小事,他怕她出事,她不能有事。
唐羡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她额头贴着他柔韧的胸口,细白的小手顺着他紧绷的腰线慢慢滑动,她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只能找个恒温的东西暖一暖。男人精壮的身躯近在咫尺,好像没什么比这个更合适了。
“温度不错……”
她喃喃地对着他胸口说话。
盛时彦神色一凝,伸手攥紧了她胡乱的手,“唐羡。”
她别跟他说她真的打算在这个时候撩他的火。
晕沉的头脑涨得不行,唐羡抬头看他,眼前一片水雾氤氲。“我难受……”
浓密的睫毛扫动他柔韧的胸膛,她攀着他肩膀缓缓起身,身体的柔软紧贴着他,她探出热烫的舌尖,舔了下他微凉的薄唇。
盛时彦眉梢一挑,嗤笑一声。
平日里那么推拒着他,一喝多了就变这样?她难受,到底是哪里难受?“你每次喝多了都这样?”
他记得当年和她第一次见面就决定结婚,也是因为她喝多了,这女人是只有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才能接受他吗,那他又算什么,她把他当什么。
唐羡敛眉,她每次喝多了都这样吗,她什么时候喝多过,她想都想不起来了。盛时彦没有反应,她就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腰肢轻轻扭动,她轻蹭着他,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
“……”
盛时彦实在是不想在这个时候要她,他伸手把她拉了下来,“你确定你不用去医院?”
不用去医院,那就关灯,睡觉。
唐羡看他一眼,闷闷地缩了回去。
主灯电源“啪”
地一声关掉了,半夜两三点钟,夜里很静,静默之间,连呼吸声都能明显察觉。唐羡是真的醉了,她热得不行,开始脱衣服,衣料碾磨床被的声音吵得人睡不着觉,盛时彦回头,展臂拦了她一下,她立马凑上去贴住了他。
氤氲的眼眸,闪烁着明媚的光。手臂底层的肌肤细嫩柔滑,两臂交叠,用力地拥着他的臂弯。
“……”
喝多了还真有点可爱。
盛时彦憋笑了两声,肩膀微微抖动,他将她拥在怀里,手心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睡吧,不然你明天会后悔的。”
他有的是光明正大的机会可以碰她,何必非要赶着她喝醉的时候趁人之危。
唐羡却有点舍不得似的窝在他怀里,她拿柔软的发丝蹭着他的下巴,一下一下,乖巧的像是不经世事的小猫。
盛时彦无奈,女人这东西还真是复杂。
“你想干嘛,你说,你想干嘛。”
半夜两点半还不让他睡觉,他明天九点的例会,八成是去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