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语气淡漠,文喜遂退至一旁。
云山等人面色铁青,精心筹备一夜的攻讦之词,未料徐昊轩竟缺席,愤懑难平。
“陛下,微臣以为,徐昊轩府正无视尊卑,妄自菲薄。”
云山率先发难。
“陛下,此乃徐昊轩轻视陛下与国法之行径。”
朱景生紧随其后,声讨道。
“陛下,徐昊轩之举,实为蔑视朝纲,挑战皇权,当剥夺其官位,贬为庶民,以彰陛下圣明!”
“陛下,请废除徐昊轩官职,贬为平民。”
声讨之声此起彼伏。
云山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徐昊轩显然已树敌众多。
既如此,何不再添一把火?
“陛下,《大乾通报》在徐昊轩手中,已成毒瘤,京城民怨四起,若不加遏制,恐动摇国本!”
云山寥寥数语,将事态描绘得风雨欲来。
女帝若非深知其性,几欲信以为真。
然而,女帝从容不迫,缓缓品茗。
云山心生忐忑,莫非女帝真要袒护徐昊轩?
女帝放下茶盏,目光凌厉,扫视众人:“尔等之意,是要朕诛杀徐昊轩?”
众臣哑口无言,噤若寒蝉。
“哼,太傅,汝等以为朕心胸如此狭隘,连一份报纸也容不下?”
女帝冷言相向,云山内心一凛,急道:“微臣不敢,只因徐昊轩所为,有失体统,宜严惩以正视听,否则大乾颜面何存?”
“陛下,臣等赞同!”
又有一人响应。
“请陛下即刻罢黜徐昊轩!”
呼声迭起。
“陛下三思!”
女帝目光如炬,逐一审视,群臣皆感芒刺在背。
“徐昊轩,非国之栋梁之材也。”
云山借机进言,其声抑扬有致:“微臣窃以为,徐昊轩之罪,昭然若揭,不可不严惩而警世人!”
女帝冷哼,其音清冽:“徐府劳苦功高,朕若轻率施以极刑,恐将背负滥杀忠良之名,与暴君何异?天下悠悠之口,朕何以堪?”
此时,连硕亦挺身而出,语气恳切:“陛下,若无法惩治徐昊轩,臣斗胆请求,六部自办报馆,专注国事,各司其职,方为大乾所需之喉舌!”
“臣附议!”
响应之声,此起彼伏。
宣政殿内,一时之间,议论纷纷,再无先前的静谧。
“陛下,徐昊轩非但以报章诽谤朝廷,更有纵仆行恶,欺凌百姓之举,实乃玷污社稷之名。若任其逍遥,我大乾基业,恐将倾覆于旦夕之间!”
云山急切陈词。
“陛下,万勿迟疑!”
云山面露焦灼。
女帝望向他,嘴角勾勒出一抹讽意:“卿欲强朕之手,除徐昊轩而后快,罪责却欲推诿于朕乎?”
“臣不敢!臣心系大乾安危,绝无二心!”
云山连忙辩解。
“朕知卿忠心,然朕意已决,卿退下吧。”
女帝挥手,语气中透露出不耐。
“陛下……”
云山还想争辩,女帝却已拂袖而去,只余寒言:“此事到此为止,朕乏矣。”
云山等人心沉如铅,恍然醒悟,徐昊轩与陛下之间,早有默契!
今晨之朝,终究是空忙一场。
云山今朝之“猛攻”
,实则一无所获,徒增笑柄。
连硕与朱景生,面色凝重,如遭霜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