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易连忙上前,协助徐昊轩处理伤口,关切问道:“徐大人,您没事吧?”
徐昊轩轻轻摇头,“无大碍,只是皮肉之伤,回家休养两日便好。”
“我先为您止血。”
薛怀易搀扶着徐昊轩向外走去,但徐昊轩口中却低语:“不对劲!”
薛怀易以为徐昊轩受惊过度:“徐府尹,哪里不对了?”
徐昊轩挣脱薛怀易,独立良久,忽地灵光一闪,眼中寒光再现。
“京兆府与此处相隔几条街,而城防军近在咫尺,为何却是你们京兆府的人先至,城防军却不见踪影?”
“薛怀易,你是如何得知消息前来救我的?”
徐昊轩急切追问。
薛怀易坦诚以告:“有百姓通报,说府尹您遭遇刺杀,罗大人派我们这些精干差役来救援。”
“这个时辰,哪来的百姓在外?”
徐昊轩反问,让薛怀易一时语塞。
“这……”
薛怀易也是一脸困惑。
“我怀疑……”
徐昊轩沉吟片刻,猛然道:“不好!快回京兆府,可能有人要劫狱!”
言罢,他已纵身跃上马背,驱策着那匹枣红色骏马,疾驰向京兆府方向。
“府尹!等等我!”
薛怀易见状,连忙起身,紧跟其后。
此时,京兆府门外,两队人马对峙而立。
一方衣甲鲜明,领头者乃是一位身材魁梧、英气勃勃的青年将领,显然是雍王郑科的部下。
另一方则是数十名装扮普通的差役,正是京兆府的官吏。
徐昊轩与薛怀易赶到时,双方仍处于僵持状态。
“混账东西!我们雍王爷难道就这样不明不白死在牢中,你们没有任何解释吗?”
领头的青年将领童猛冷笑望着面前的差役,厉声质问。
京兆尹罗永恩,脸上带伤,出列拱手道:“童将军稍安勿躁,卑职已派人调查,真相不久自明。”
“好得很!”
童猛怒视着罗永恩,“京兆府就是如此办案?今日若找不出凶手,我绝不善罢甘休!”
言毕,童猛挥手欲率众闯入牢房。
“慢着!”
徐昊轩见状,立即喝止。
薛怀易趁机带领差役,护在罗永恩身侧。
童猛一见徐昊轩,仿佛见到宿敌,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就是你!你与罗永恩勾结,无端将雍王爷投入大牢,如今雍王爷死于牢内,你们作何解释?”
“什么?雍王爷何时死在牢中的?”
徐昊轩反问道。
“少装蒜!”
童猛手指周围,“雍王爷一个时辰前遇刺身亡,你还想狡辩不成?”
徐昊轩蹙眉凝视童猛,环顾四周,发现本该戒备森严的京兆府大门一片狼藉,家具散落一地。
再望向神情恍惚的罗永恩,对方微微点头,徐昊轩心中了然,郑科确实已死于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