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恍惚的锦娘突然就像受了刺激一样,“这个簪子我已经好多天都没找到了,一定是有人偷了我的簪子陷害于我!”
“谁,谁陷害你?”
姜夫人冷笑,“你平日里仗着有老爷宠爱便无法无天,谁敢陷害你?凌霜和环儿平日都得看你的脸色吧?你还想撺掇老爷升你为平妻,不要脸。你让奶妈给我下毒打的就是把我毒死之后上位的主意吧?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一个酒楼里唱曲卖笑的贱人而已,还想做尚书夫人?”
锦娘被骂得浑身发抖,神情仓惶,“可我真的没有下毒,更没有指使奶妈,你这是在冤枉我!老爷,你救我啊老爷!”
“闭嘴!”
姜尚书气道,“平日我对你诸多宠爱将你惯坏了,竟然将主意打到了夫人与灏琛的头上,如若事情是你做的,你便认了,也免得受那皮肉之苦。”
“真的不是我做的啊!”
锦娘突然从两个丫鬟的手中挣脱出来,扑通一声跪在骆阑夜跟前,抱住了他的大腿,哭号道:“求骆大人为我做主啊,我真的没有害大姐和灏琛啊!!”
柏辰:……
这才是真。抱大腿啊……
男女授受不亲,骆阑夜被锦娘一抱,似乎浑身上下都僵硬了,连忙用求救的目光看向姜尚书。
“混账!”
姜尚书怒斥那两个丫鬟,“还不去把锦娘拉起来!”
两个丫鬟好不容易连拉带拽把锦酿拉起来,姜尚书忍无可忍,唤来两个家丁,让他们将锦娘送回院中,锁起来等待发落。
骆阑夜不动声色地用目光将姜家众人都打量了一遍,末了道,“先去看看奶妈的尸体吧。”
女眷和小孩害怕,姜灏琛身体不好,留在厅里同卢广庭谈话。
姜尚书与姜灏然父子陪同骆阑夜一行人去柴房的院中查看验尸的情况。
他们赶到的时候,仵作的勘验工作已经完成了大半。
奶妈的尸体就被放在院中,除了衙役和仵作,姜府的下人因为惧怕都躲得远远的。
“奶妈的死因查明了么?”
骆阑夜问。
仵作放下手中活计,“启禀大人,她身上有被鞭子抽过的伤口,额头红肿破裂,但这些都不是致命伤,她是被人捂住口鼻,窒息而死。”
仵作勘验的结果显示奶妈的确是被人所杀,而非自杀。
骆阑夜继续问,“可有其他发现?”
仵作顿了顿,“暂时还没有。”
骆阑夜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然他对仵作的这个说辞有些不满意。
“骆大人,我想问一个问题可以么?”
柏辰的职业病又犯了。
骆阑夜:“柏录事可有何看法?”
柏辰看向仵作:“请问,奶妈的手指甲或者是头发里勘验过了么?”
仵作道:“已经查过了,里头没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