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
蓝堂下意识问,注意力很快被耀哉身后的森鸥外吸引过去。
“你们……?”
仿佛害怕听到不想要的答案,蓝堂含糊其辞。
“我们……”
哪怕此刻,耀哉还在酝酿。
真实还是谎言?
永恒的议题让人为难。他想到森鸥外片刻前说的。
如果和盘托出会怎么样呢?
“我们……”
他的话只说了个开头就被硬生生打断。
“我昨晚和产屋敷老师吵架,后来他看时间太晚就收留了我一下。”
森鸥外漫不经心地扯着风衣领说。
耀哉心跳一顿,他没料到几秒前的争执,男人还愿意帮他说话。
蓝堂将信将疑:“没别的事生?”
“别的事?”
森鸥外故作疑惑,接着恍然大悟,“你是想问我们做了吗?很遗憾,没有。”
面前,蓝堂英如释重负地吐出口浊气。
他嗔怪地瞥耀哉一眼,唇上笑意盎然,步伐轻快地跑开了。
“……”
很快,房间内恢复安静,过于安静。
令人窒息的安静。
森鸥外面不改色走过耀哉身边。
“谢谢。”
耀哉轻声说。他的胸口像是堵着一团棉花,闷慌,隐隐作痛。
“我只是看在你昨晚还算让我身心愉悦的份上。”
“……”
如果话语能够伤人,森鸥外必定精通此道。
耀哉哑口无言。
他的心脏像初学飞翔的雏鸟,努力扑腾翅膀还是重重摔下。
或者会血尽而亡。
但他不能认输,不可以认输。
于是,耀哉慢慢地勾唇笑了:
“不客气,你昨晚的表现也不错,我很满意。”
“……”
沉默把房间割裂成两半,他们之间的鸿沟再也不能被跨越。
这个时候—
哐哐当当—
厨房里传出锅碗瓢盆的碰擦和阵阵飘散的香味。
耀哉率先朝厨房走去。
他看见蓝堂准备早餐的背影,忙碌中些许慌乱。
“蓝堂,我一会儿要去做检查,就不和你一起吃了。”
“……”
*
梳洗完毕,耀哉瞬移离开了自己的住所。
原本,体力并不允许他这么做。
可和森鸥外相对的每一分一秒都是对他心灵上的凌迟,过于残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