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凛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陶媚再笨也知道该怎么就坡下驴。
虽然她心里明白,这事的整个逻辑处处透露着亡羊补牢的刻意性。
但她派杨沫沫找人打了江清梨在先,本来就不占理。
就算是江清梨故意找章北麟教训杨沫沫,她们也只能吃哑巴亏。
为今之计,只要别再给自己身上沾麻烦就好。
像杨沫沫那样的助理工具人,备选一大把,她才不会真的关心她的死活。
“既然屿哥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吧。我……”
陶媚看看一旁的哥哥,后者皱眉瞪了她一眼,“还不赶紧跟江秘书道歉。”
“对不起。”
陶媚心里不服,眼也不看。
撂下三个字后,便赌气离开了。
一场闹剧总算落下帷幕,却搅合了程屿一整天的精神状态。
“都出去。”
他冷冰冰地开口,回落办公桌旁,双手按了一会儿太阳穴。
再睁开眼时,办公室里空空的,只有江清梨的身影立在原地,大口罩戴着,眼珠叽里咕噜。
程屿又好气又好笑:“我说都出去,不包括你么?”
江清梨摘下口罩,嘴角噙着一抹莫可名状的笑。
“程总这么煞费苦心地帮我圆局面,连这招都想得到。我应该跟你说声谢谢的。”
江清梨缓缓蹲下身,捡起地上那张简历。
“少来这套。”
程屿越目光犀利,“我说过,再兴风作浪我对你不客气。但这次的事,算是警告之前就已经生的。最后一次。”
“可我不想说谢谢。”
江清梨咬了咬唇,眼中勾过一抹淡淡的怨念。
程屿一愣,不明所以,静待她后文。
“因为你打走的是陶媚,但真正隐身的人,其实是夏真乔吧。呵呵。”
江清梨脸上带着笑,双手攥拳却已经深深嵌入了掌心。
“杨沫沫的确是我送到章北麟身边的,但你隐瞒了章北麟之所以对杨沫沫下手,其实是来自于夏真乔的授意。因为她以为杨沫沫是你身边的秘书,跟你有不正当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