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寒被气笑,感觉伤口又裂了一分,疼痛让人清醒不少。
他伸手气似的捏了捏垂涎已久的腰,半带埋怨,“你真是不解风情。”
话都递到这份上了,无奈小朋友过于单纯。
段无心冷了脸,他没进过军营接受系统训练。
看凌君寒这似笑非笑的表情,大概又闹了什么笑话。
他别过脸,轻哼一声,一脸视死如归的悲壮,“那你说吧,随便你罚。”
凌君寒垂眼扫了一眼胸前的血迹,理智回归。
他平躺在床上,随意地拎起沾湿的衬衣,散漫说:“算了,先记着,下次一起罚。”
下次,要罚什么。
段无心舔了舔被亲得湿润的下唇,不敢多问。
“对了,你说我以段无心本名进了编制,但是他们不知道人形也是我啊,怎么办?”
段无心陷入忧虑。
凌君寒帮他把军纪扣弄好,说:“先当着凌心吧,等需要解释的时候再说,不想你太早暴露。等上战场,你变回来就是。”
“那,军装还能穿吗?”
段无心爱不释手地摸了摸胸前的徽章,时刻心系这个问题。
凌君寒回得轻描淡写:“没事儿,穿。我的辖区,没人敢管。”
裤兜里通讯器已经振动了很久,他终于耐着性子接起,“怎么了?”
“你大半夜乱跑什么?还过生日,够花哨的,还嫌伤口不够深?你要是不想出院,我再捅你两刀。”
说话咄咄逼人,是他的主治医生。
凌君寒捏着听筒笑:“你们医生也这么八卦,这都知道。”
医生嗤笑一声,回道:“值班的护士都八卦着呢,你那么浮夸,能不知道?赶紧回来。”
“好,我马上回。”
凌君寒把电话挂断。
偷听完对话,段无心在他身上笑得发抖,语气之中充满幸灾乐祸道:“原来你也有人管啊?被骂成这样,看你还敢不敢乱跑。”
“我乱跑是为了谁?”
凌君寒盯着罪魁祸首,咬牙切齿。
“为了我为了我,那我们回去吧。”
段无心从他身上爬起来,小心翼翼捡起旁边的那一枝孤零零的蔷薇花,问:“我能不能把这个保存起来留个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