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冰提出让星儿与他们同乘一辆车,钟燃也没意见,车内地方大,其实有两个榻,大的钟燃三人睡,小的星儿睡,头挨着头,很是热闹。
星儿话不多,即便是说话声音也是小小的,但会笑,钟燃跟随欢斗嘴,随欢每次都能败下阵,气的红了脸,不理她。
星儿就会笑。
钟燃一看到他笑就会捏他脸,“笑什么,你以后可不能娶这样不讲理的夫郎,一天要多喝好几杯水多跑好几趟厕所。”
斗嘴费口舌。
漪冰也笑。
车里欢声笑语不断。
第五日的时候,钟燃感觉到身体有燥意,这几天因为有星儿在,她没碰漪冰和随欢,觉得要爆炸了。
吃了晚饭,按照以往是要找地方休息一夜,第二天再赶路,但钟燃有泄火的想法,就让继续赶路。
毕竟若是有什么大动静还有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做掩饰,不至于让邢娘听到太过尴尬。
她还是要脸的。
她对星儿说,“你今晚去跟邢娘傻妞睡,我与冰儿和欢儿有事要做,你在不方便。”
这话其实很明显了,这里的女子十二岁就娶夫了,她年纪也差不多,应该能听懂。
漪冰和随欢就红了脸。
车里很安静。
星儿鹿眼睛看着她,却摇头,“不想去。”
软软的声音让人拒绝不了。
钟燃叹气说,“好吧,那喝杯水睡吧。”
钟燃给他倒了杯水,他接过就喝了,乖乖钻进被子里,很快就有均匀的呼吸声传出来。
钟燃伸手去探他鼻息,轻声说,“睡着了。”
随欢拧她胳膊,“你给她下了什么药?”
老实了几天终于按耐不住了,不忍明着赶人就给人下药。
“就是帮助睡眠的,一觉睡到大天亮,我们别浪费时间了,我现在身体里都是火,真是快死了。”
钟燃胡乱扯衣带,体内血液如岩浆一般翻滚,灼的她难受想死。
漪冰看到她额头有汗,知道她不是逗他们,是真的身体不舒服,乖顺地依她,随欢也乖乖巧巧地躺下。
漪冰担心地问,“妻主,你身体的毒不能解吗?”
“暂时没找到解药,只能靠这个,该死的,要是让我知道是谁下的,我定要给她千刀万剐!”
也不知什么原因,钟燃觉得这药越来越霸道了,还不到十五,只不过几天没释放而已。
漪冰随欢已经累成一摊泥,那药效居然还没退。
钟燃抽出匕,在大腿根划了一道,这处最疼也最有效。
果然,燥热下去了,钟燃匆忙给伤口涂上止血药,弄完一切后累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沉沉睡去。
本该沉睡的星儿缓缓睁开眼,望着眼前混乱的场景,莹白的俊容上顿时浮现出羞赧的红,最后目光停在钟燃被鲜血染红的腿上,瞳孔骤然紧缩……
清晨第一缕阳光从打开的车窗落进来,钟燃皱眉醒来,眯眼适应了一下光亮。
腿上的伤被清理上药了,她以为是漪冰和随欢做的,可是一看二人还在沉睡,那她的伤是谁处理的?衣服又是谁穿的?
小榻上星儿不在,难道是他?
漪冰和随欢也先后醒来,望着身上整齐的衣服,二人看向钟燃。
钟燃摇头,“不是我穿的,好像是星儿,”
她指指自己的衣服,意思也是星儿穿的。
三人只觉脸一红,混乱的场面岂不是都被他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