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漪房道。
“太皇太后您也太惯着娉儿了,出这么大乱子,不罚她不长记性,我看啦,交给廷尉打她五十大板,再罚他三年不准出门。”
王娡试探窦漪房道。
“谁都知道我们的平阳公主是个野性子,把她关三年,你还不如杀了她。外边都说那个刺客是娉丫头的姘头,是这么回事吗?”
窦漪房道。
“太皇太后,娉儿冤枉。娉儿平日是有些贪玩儿,但也不会糊涂到和一个下人胡来啊。”
刘娉解释道。
“哈哈哈……我看也是,娉儿千金之躯,怎么能让个奴隶瞎摆弄啊。不过,他毕竟是你府上的人,奴才犯事,主子看走了眼,以后可要擦亮眼睛啦。”
“是,太皇太后教训的是。”
“我看这事就这么着了,幸好皇上没出什么事儿。等皇上心情好些了,皇太后要多嘱咐几句,卫美人有孕在身,没事就别去打扰人家安胎。”
窦漪房转身对王娡道。
“太皇太后说的是,我一定告诫皇上。”
“人老了,总想着过去的事儿,有时候一闭眼,就想起皇上和皇后小时候在我这椒房殿里跑来跑去,热热闹闹的。现在都大了,小两口也不常来看我了。我记得阿娇丫头的生辰快到了,让皇上准备准备,好好热闹热闹,也让我这把老骨头高兴高兴。”
“儿媳记下了。”
刘娉战战兢兢地回了府。
没过几日,刘彻大宴群臣,在未央宫摆了一百桌流水席,文武百官、后宫佳丽齐声高唱“生日快乐”
歌。
郁闷很久的陈阿娇高兴得像只金丝雀。
皇后过完生日,朝中便没人在议论皇上遇刺的事情。
刘彻本来也觉得这件事大概率是个偶然事件,毕竟马场的马个疯,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所以,他只对李广轻描淡写地说了句。
“你看着处理吧。”
李广一听,忠心护主,刚正不阿的劲头立马上来了。
“罪无可恕,斩立决。”
刘彻其实挺看好秦星这个人才,但李广力主杀,他也没有反对的理由。而且牺牲一个马夫,达到杀一儆百的效果,这事儿也很划算。
所以,他同意了李广的意见。
当李广带着圣旨通知卫家人的时候,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卫青立刻陷入绝望。
他拉着卫少儿跪在刘娉房前,求他出面说个情。
好险逃过一劫的刘娉只给他们姐弟丢下一句话。
“千万别找卫子夫。”
卫青虽然老实,但也能想明白这里边的利害关系。
当两人唉声叹气地回到家时,现倒霉孩子秦去病没了踪影。
孩子的思维很简单,李广到他家说要杀了他爹,他就认为是李广要杀他爹。
你杀我爹,我就杀你儿子。
于是,秦去病纠结一帮野孩子,以“骑猪二番赛”
的名义,把李敢骗到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