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你没有欺隐田粮,这些平白无故消失的粮食,那便是你中饱私囊了,这罪可比欺隐田粮更重。王先生,你一会去官府一趟,我倒是看看张知县怎么收拾你这个欺上瞒下的奴才。”
张牧一脸怒色喝到。
王宏泰自然心领神会,迈步便朝着外面走去。
“少爷,少爷,饶命啊?”
当下,张文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个劲磕头求饶。
“饶你?老子凭什么饶你?是你有功劳还是苦劳?难怪你这些年走路都带风,这是要造反吧!”
张牧怒喝道。
“少爷,冤枉啊,这,这都是太太授意的,每年庄上的余粮多半都给入了炽二爷的账。的只是听命行事,求少爷饶命啊。”
张文广急忙道。
“我二叔张炽?”
张牧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王宏泰,当即问道。
“是炽二爷,的不敢瞎?”
张文广急忙道。
“你先起来吧。马上给我把真账簿拿出来?可别想糊弄我?”
道这里,张牧便从**榻边拿出来一本账簿,扔到了桌子上。
这本账簿是张牧在张燃书房现的,是张燃再世时候的账目,张文广看到这里,心里知道这是无法糊弄过去了,急忙弓腰道:“是,是,是。”
“好了,把去姚兴登给我叫进来。”
张牧道。
站在院子里的姚兴登背负着双手,看着四周下人们一片忙碌,不由的轻叹一声。
周姨娘这一走,东家变化极大,他本想想去请示一下张炽,结果张炽正好被派出去采买丧礼用度,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这个时候张文广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的从厢房内走了出来道:“少爷喊你进去呢。”
“老张,你这是怎么了?”
姚兴登问道。
“哎,别提了?这少东家精明着呢,你可心?”
张文广提醒着他,便瞅了一眼门外站着的几个壮汉。
“怕什么?有二爷给咱们做主,天塌不下来。”
姚兴登这么,一是安慰着老张,二也是安慰自己,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能有多大的本事?
着,姚兴登便推开了房间大门。
抬头一看,张牧依在netg边,手里翻着账簿,看也不看他。
他是见过张牧的,之前经常来府里,那个时候的张牧疯疯傻傻,成日里邋里邋遢,今日一见,倒是让他有些恍惚。
此刻的张牧头上束着,干净利落,圆嘟嘟的脸蛋上,鼻子高挺,唇红齿白,乍一看真是可爱至极。
“少爷?”
姚兴登笑吟吟的弓腰作揖道。
“姚掌柜的,请坐吧?”
张牧将账簿放到了一侧,起身笑道。
“听闻少爷昨夜差遇害,的今日清晨便想来给少爷请安,结果店里有些事情,便脱不开身?”
姚兴登寒暄的笑道。
张牧抬头看他,姚兴登穿着一席灰色团领衫,头戴员外巾,年纪五十岁左右,不过面容倒是保养的很好。
“姚掌柜在到了我张府之前是在那里生活。”
张牧问道。
“呵呵,少爷,之前一直在处州丽水城生活。”
姚兴登笑道。
“处州可是个人杰地灵好地方啊,大名鼎鼎诚意伯的故乡。那姚掌柜是怎么到了我府上的?”
张牧笑吟吟的问道。
“的起初在处州一个当铺当伙计,后来遇到了炽二爷,便将的纳入了他的绸缎庄。几年后少爷府上王掌柜的大病不起,炽二爷这才让的到了少爷府上打理外面的生意,算起来已经有了四个年头了。”
姚兴登颇为得意的笑道。
“看来姚掌柜是一生经商,我是相信姨娘的眼光的。那账簿可带了?”
张牧问道。
“回少爷,的听闻少爷传唤,便匆忙而来,这账簿还在总店。的已经命人去拿了。”